顾鸢还是从视频里看见了赵湫湫。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赵湫湫好像就憔悴了很多。

她瞪着视频里的小姑娘，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顾鸢！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误会……”

类似的话语，顾鸢听过太多次了，她懒得再浪费时间去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

“这些话你不应该对我说，你是对是错，自有法律评判。你应该跟法官说。”顾鸢的情绪甚至没有多少起伏。

不出意外的话，赵湫湫就是位面之女。

位面之女大多如此，顾鸢都已经很熟悉了。

她们总是埋怨别人，埋怨老天，却从来不会想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她们只会把所有错都归咎到别人的身上。

“找人黑我的是你，诬陷敲诈也是你，你没有资格去怪别人，怪也只能怪你以为老天爷永远会眷顾你。”顾鸢只缓缓落下一句话。

赵湫湫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仗着陆止念保护你？若是只有你自己，你觉得你还能这么顺风顺水？你又凭什么说我！”

顾鸢刚要说话，主持人看时间到了，便打开了麦克风，“提问环节时间到，请顾鸢小姐上台。”

听到声音，顾鸢看向视频里的赵湫湫，缓缓说道：“即便没有陆老师，我也可以靠自己，堂堂正正走出一条路来。”

掌声迭起，赵湫湫感觉有些不对。

“你在哪里？”

顾鸢将手机举起来，面向了大幕布。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ns方程论证者顾鸢主讲研讨会，提问环节。】

“我和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致的，你在我身上花的心思，却注定是白费了。”顾鸢只说了最后一句话，便把手机挂断。

而此刻，看守所内，赵湫湫已经完全呆愣在了椅子上。

怎么可能……

一开始赵湫湫不过是觉得顾鸢长得太好看了，再加上顾鸢和江导关系好，这让她有了些危机感。

又正好有个机会，要个五百万不过分。

到了后来，赵湫湫再针对顾鸢，不再完全因为被顾鸢给起诉了，也是因为经纪人告诉她，顾鸢的人气直线上升。

她想不通。

但是赵湫湫怎么可能容许有人比自己更幸运，更被眷顾呢？

于是，在她发现顾鸢的诸多黑料之后，便和经纪人开始了布局。

可没想到，最后竟然将自己送进了看守所。

但是！

现在她发现，顾鸢真的跟她走的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且，那个这些天热度很高的什么ns方程论证者，预定了菲尔茨奖的人，竟然是她！

赵湫湫几乎要崩溃了。

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一开始自己没做那些事情，她的路会不会比现在要平坦？

-

顾鸢不知道赵湫湫是怎么想的。

她也没想知道。

提问环节的时间很长。

一直到十二点多了，大家依旧是很热情地提问。

最后，还是主办方在顾鸢的同意下，宣布中场休息，让大家吃饭、午休。

到下午两点才继续进行提问环节。

小姑娘实在是饿了，本来想去吃饭，可一大群记者就涌了上来。

池聿不知怎么来到顾鸢身边后，将她护在怀里。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走出会场。

可更多的国外记者涌上来了，直接堵了个水泄不通。

主办方只好加派人手，好说歹说，才终于让顾鸢平安抵达吃饭的地方。

不过，一场记者招待会是免不了的了。

谁都想采访这个年轻的华国学者。

顾鸢不管这些。

她看着主办方准备的菜肴，眼眸亮晶晶的。

那天酆正青问她喜欢吃什么，她就随意提了一嘴。

这鸡腿种类也太多了！

炸的、卤的、蒸的！

还有小蛋糕！

池聿看着小姑娘满足的模样，轻声笑。

四周来参会的学者都很想和顾鸢打招呼，但看着她专心致志享受美食，大家便也不好意思上前了。

毕竟还有下午和晚上呢。

小姑娘吃饭也没闲着，就把手机放在面前看舞蹈。

“这首歌好难，还有英文！”顾鸢分到的部分虽然还是很少，但是比之前多了好几句歌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