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元初还是出一百块钱的彩礼,和一台收音机。
不管怎么说,三转一响,他出了个收音机。
这在他们大河村都不算差了。
也不会让人觉得他们家看轻迟穗。
王彩凤和何翠文眉开眼笑。
迟穗则很无奈。
但季元初是一番好意,她要是一直拒绝,也不好。
两人去大队长家开完介绍信,季元初送她回家。
路上,季元初低头只能瞅见她毛茸茸的脑袋,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下。
“我还有点钱。”
???
迟穗迷惑地眨了眨眼。
他这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他有钱,没头没脑的。
季元初薄唇紧抿,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表情都格外郑重。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迟穗还是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
“嗯。”
季元初低头凝视她,喉结动了动。
“进去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滴。”
迟穗向前走两步,又回头朝他招了招手,“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嗯。”
一直到迟穗走进屋,季元初才转身大步朝自己家走去。
想到刚才她那句“路上注意安全”,男人眼底终于有了些波澜。
虽然一直对婚姻没那么向往。
但现在看着,娶个媳妇好像也没之前想的那么糟糕。
......
迟家晚上吃的是中午剩下的菜。
迟穗心里惦记着事,没有胃口,就随便吃了点。
这倒正好跟原主因为怕家里人说、每次就吃个三分饱一样,大家也没觉得奇怪。
吃完饭,大家伙照例把碗一扔,等着别人来洗碗。
以前都是迟穗洗的。
但迟穗最不喜欢做的家务活就是洗碗。
她也装作没看到,把碗筷放桌上。
迟大宝是最后一个吃完的,吃完他又跟原来一样使唤迟穗:
“去,给我倒碗水,顺便把碗洗了。”
“什么水?”
迟穗笑的良善极了,“是喝一口就会倒的糖水吗?”
迟大宝一听到那几个字就心虚。
他尬笑一声,“没事,不用你倒。”
接着把碗朝何翠文面前一推,“去,给我倒碗水。”
何翠文:“......好。”
......
床很硬。
也没有棉絮垫着。
床上就铺了些干草,上面一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床单。
迟穗在翻来覆去滚了一个多小时,怎么都睡不着。
要是她的玉葫芦还在就好了。
她的玉葫芦就里面藏着很大很大的空间,里面被她布置的应有尽有。
其中,她最最最喜欢的就是那张柔软的大床了。
可惜,那块玉葫芦没有跟她一块过来。
等等。
她突然想起来这本剧情里,迟宝珠也有一块玉葫芦。
她在给别人介绍的时候,都说那块玉葫芦是王彩凤给她的嫁妆。
不知道为何。
迟穗在想到迟宝珠那块玉葫芦时,胸口那块小小的胎记那里就隐隐发烫。
她轻拧眉头,起身拿了块镜子。
看到镜子里自己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胸口还有那块从自己出生时就陪伴着自己的淡红色胎记。
迟穗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迟宝珠那块玉葫芦跟自己的玉葫芦有什么关联?
......
翌日。
天还没亮,迟穗就被王彩凤从被窝里叫起来了。
“快点起来,今天要去城里知不知道?”
迟穗悠悠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了。”
王彩凤盯着她洗漱完,等她要出门的时候,又说了一遍:
“记得多买点布,知道不,你嫂子明年说不定就给你添侄子了,家里一点多余的布都没有了,总不能要奶娃娃跟我们一样穿旧衣服。”
迟穗无精打采地走出去,摆了摆手:“再说吧,昨天季大哥还说他一点布票都没有,钱也都要给你们,让我做好穿这身衣服结婚的准备。”
王彩凤:“......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