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气说完后,迟二宝久久没等到答复。
他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暮气沉沉的眼。
迟二宝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难道这妹夫真是个穷的?
可宝珠不是说迟穗身上一件新衣服都好几十吗?
能拿好几十给媳妇买衣服。
拿不出两百块钱给他?
就在迟二宝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季元初终于开口了。
“你等会。”
“好嘞!”迟二宝忙不迭应道。
屋子里,迟穗在季元初出去后没多久就扒拉衣服给自己穿上。
谁知道季元初啥时候回来啊。
他要是一个小时不回来,自己就这样等他一个小时。
她迟穗又不傻。
结果刚穿上线衣,季元初就进来了。
迟穗:“……”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清了清嗓子,“季大哥,是谁呀?”
“你二哥。”
季元初一边说,一边把她的裤子和外套收到一边。
“迟二宝?”
迟穗震惊了,“他大晚上来干嘛,来要钱吗?”
这乡下冬天多冷啊。
狗都只愿意窝在厨房里呢。
季元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而是问她:“你对迟二宝”
话没说完,迟穗就赶紧摇头表态,“我对他们都没感情了,你爱咋地咋地,不用管我。”
如果是迟宝珠是导致原主悲剧的直接原因。
那迟二宝做的贡献就是第二大的。
周凯、迟大宝、王彩凤,还有一直躲在他们后面坐享其成的迟父。
迟穗恨不得他们都为原主的死付出代价,怎么可能还借钱给他们?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更何况迟二宝那种赌徒。
这要是帮他一下,后面他就会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
迟穗恨不得为法治社会做贡献,送他去吃国家饭。
“嗯,好。”
季元初说完,转身回来又亲了迟穗一下。
“我马上回来。”
迟穗:“……”你还是别回来了。
迟二宝都快冻僵了,才终于等到季元初回来。
他哈了口气,下巴都快冻僵了,“你咋这么慢?”
“家里没钱,凑钱不需要时间?”
迟二宝语塞。
这倒也是。
“快,我要冻死了。”
季元初递给他一把零票子,“就这么多了,差不多二十块的,记得还回来。”
“什么,二十?!你他娘在逗我吗?”
“不要?”
季元初作势收回手。
“要要要!”
迟二宝接过钱,哆哆嗦嗦数了一遍。
不多不少。
正好二十。
这他娘的。
塞牙缝都不够啊。
“钱少怕什么,钱生钱不就行了。”
季元初留下意味深长的这句话,拍了拍迟二宝已经冻到失去知觉的肩膀,转身进屋带上门。
留下迟二宝站在原地。
反复品味季元初最后说的那句话。
是啊!
二十不够,但他可以拿去赚更多的钱。
这两天点背,钱都输光了。
但他总不能一直都这么背啊。
迟二宝回家洗了个大澡。
第二天一早王彩凤还没醒来就走了。
……
季元初如他说的一样,后天又是三点钟就起床了。
卖完鱼,看到旁边有人在卖糯米,想到快过年了,又称了一斤糯米。
再跑到供销社。
进去后直接有走到卖毛线的柜台。
“同志,拿两斤白色的羊毛毛线和两斤黑色的。”
“羊毛的没有了,只有普通的。”
“羊毛的没有了?”
季元初皱了皱眉,虽然普通毛线穿着也暖和,但他想给穗穗更好的。
“同志,还有白色的毛线吗?”
售货员看了眼季元初,点点头,“还有最后两斤,这位同志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给别人了。”
“要。”
季元初掏出毛线票和钱,“白色和黑色各两斤。”
“唉,同志,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