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烧了屁股,迟穗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她磕磕巴巴地,“好,那我先去拔点青菜。”
“嗯,去吧。”
季元初看着小媳妇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有些拿捏不准。
自己是不是把小媳妇逼太紧了?
刚刚迟穗脸色的血色都快没了。
平时季元初做个菜,迟穗都会在旁边溜溜达达、絮絮叨叨。
今天她却安静异常。
整个人就像受惊了的鸟一样。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又露馅了。
季元初看着小媳妇低垂的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迟穗最近真的越来越肆无忌惮。
上次季儒林进去给安安换尿片的时候,都跟他说了句迟穗的头发看着一点都不脏。
问他是不是偷偷给迟穗洗过头了。
还说了他半天。
虽然现在的医生也说月子里洗头不要紧,特别是热天,快点擦干就行。
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老一辈的思想。
觉得月子里不能洗头、不能洗澡、不能吹风。
上次他知道迟穗每天都会擦擦身子就操心了一个晚上。
迟穗压根不知道,季元初暗地里帮她背了多少锅。
郭奶奶和季儒林都舍不得说她。
就只好说季元初了。
将最后一个菜炖上后,季元初突然擦了擦手,说:“我去洗把脸,太热了。”
迟穗心跳快了一拍,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好。”
等到季元初出去后,迟穗连忙将卤好的菜和肉从陶罐里捞出来。
接着又将卤料也用漏勺捞了出来,丢进灶里。
等到季元初“慢吞吞”洗了把脸回来时,迟穗已经将“作案”现场布置好了。
季元初看到灶台前地上几滴深色的水印,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焦味。
季元初快速移开视线,漫不经心道:“郭建业快下班了,穗穗菜卤好了吗?”
“卤好啦!”
迟穗嘴角的笑略显僵硬,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卤菜已经夹在盘子里了,季大哥你把猪蹄和豆腐干都切小一点就行了,我先去看看安安稳稳啊。”
“好。”
季元初拿起筷子,走到煤炉子前,“我把卤料也夹出来,记一下比例。”
“啊?!”
迟穗拍了拍腿,愧疚地说:“我刚才想着把卤汁盛出来,结果不小心泼了一大半,大料香叶什么的全泼地上了,怕花花不小心吃掉,就干脆全丢进灶台里面了。”
“对不起季大哥,我忘了。”
季元初:“......”
别说。
还真没什么破绽。
“身上没烫到吧?”
“没有没有。”
季元初拉起小媳妇的袖子和裤腿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被烫伤后,才放小媳妇走。
郭奶奶正在房间里看孩子。
看到迟穗进来,她问:“怎么慌慌忙忙的,额头都出汗了。”
能不出汗吗?
她现在心跳都还飞快。
迟穗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厨房里太热了。”
晚上的主食是面食。
郭奶奶和迟穗吃拌面,季元初他们吃的凉面。
今天没有风,天气还有点闷,便在院子里吃的,安安稳稳躺在季元初找木匠给他们打的双人摇篮里,乖的不行。
也不睡觉,就吃吃手指,四处看看。
郭建业嗦了口凉面,感叹道:“还是吃凉面舒坦啊,妈,明天我们也吃凉面吧,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能不舒坦吗,你也不看看这面里面放了多少油。”
这凉面看着里面就一点黄瓜丝,面条也是杂面面条,但每根面条上都裹了油。
还有这拌面也是。
油更多!
就算季元初能赚钱,但也不是这么花法啊。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其他家里人左右,都是用那油钩子弄两滴油出来,就可以炒一个菜的。
还有更节约的,一滴油就能炒一整桌菜。
农村人每年能分到的猪肉和大豆都是有限的。
城里人的油票也是定额的。
大家伙都是按“滴”来用油。
他们倒好,直接按勺来!
郭奶奶忍了半天,还是苦口婆心地说:“元初,你们过日子该节省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