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季元初躺在隔壁床上,看着护在迟穗面前的小丫头,心里很受伤。
迟穗则是憋笑都要憋疯了。
见男人一脸郁闷,迟穗捂住安安的耳朵,笑着说:“不要生气啦,安安也是以为在欺负我才那样做的,她还小。”
嘴上这么说,其实迟穗心里还有小开心~
呜呜呜。
她的宝贝女儿,还没满周岁呢,就知道保护妈妈了。
迟穗这一刻,真是觉得自己前面那么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季元初怎么会不知道小媳妇还挺得意的?
他哼了声,翻了个身,闷闷说:“我睡了。”
安安看了看粑粑的背影,又看了看麻麻。
最后将脸埋到麻麻软软香香的怀里,小手拽着麻麻的衣角,没多久就睡着了。
安安睡后,迟穗也闭上眼,准备睡觉。
结果季元初突然翻身下床,跑到迟穗床边,狠狠亲了小媳妇几分钟。
亲完,还嘚瑟的看了眼睡的跟小猪一样的安安。
迟穗:“......”
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迟穗无奈极了。
好在男人还顾忌安安生着病,作也知道限度,亲完就老老实实回隔壁床睡觉去了。
迟穗:“......”
她摸了摸安安的手,心里感叹,安安快点好吧。
稳稳不在身边,她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稳稳在做什么呢。
粑粑虽然平时凶巴巴的,睡觉的时候跟麻麻一样,很安静。
可是爷爷不一样呀!
季儒林和曾怀民两人睡的一个双人间。
稳稳跟季儒林一起睡在靠墙的那张床上。
睡前,曾怀民还带着稳稳玩举高高的游戏,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稳稳今晚还笑出声了。
可到了稳稳要睡觉的时候,稳稳就悲催了。
“呼噜~”
“呵哈~”
一个爷爷、一个舅爷爷。
两人睡个觉,都是鼾声四起,一起一伏,跟唱戏似的。
从来没经过这阵仗的稳稳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瘪了瘪嘴,眼角甚至还挂了泪。
呜呜呜麻麻~
他想麻麻和妹妹 ~
......
翌日一早,迟穗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安安已经好多了。
虽然还是没什么精神,但小家伙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季元初和曾怀民一早就去新房子那边将屋子都收拾干净。
收拾完后又过来接迟穗和季儒林。
这还是距离昨天在火车站分离后,稳稳第一次看到麻麻和妹妹。
一瞅见迟穗,小嘴就瘪了起来。
看着迟穗和妹妹的眼神跟充满幽怨似的。
迟穗本来想稳稳想的紧,结果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又忍不住想笑。
安安看到稳稳,甜甜地叫了声:“锅锅!”
这丫头现在就会说麻麻、粑粑、锅锅、奶。
所以每次看到他们,必须要叫一声。
稳稳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
围观了全程的迟穗真是哭笑不得。
这小子,还不到一岁呢!
......
另一边。
安安和稳稳走的那一天,郭奶奶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结果第二天晚上,郭建业刚回来,就说后面两天因为工作可能不会回来。
郭建业这支支吾吾的模样,郭奶奶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危险。
“不去不行吗?”
郭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世上就剩郭建业一个亲人了。
要是郭建业出个什么事,郭奶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活不下去。
郭建业深吸一口气,回下头,“对不起,妈。”
郭奶奶抿紧嘴唇,沉默了。
“您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顺利的话,后天就回来了。”
郭建业这么坚决,郭奶奶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带着黑子,一步步走回房间。
郭建业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鼻头一酸。
可一边是家庭,一边是责任。
他哪边都没办法放下。
......
程鸽跟迟穗是一天开学。
这天一早,程鸽父母就一起搭车送程鸽去省城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