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交站,要经过一段很空旷的路。
迟穗跟季元初走到一半的时候,四周突然冲上来三个人。
跟梦里的情境一模一样。
迟穗看到那个嘴角长着黑痣的男人时,胸前猛地一跳。
还好。
还好她来了。
跟梦里一模一样,季元初那侧走过来的人,直接从季元初手里将蛇皮袋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
季元初非常配合的演了场戏,作势要追上去将蛇皮袋夺回来。
长着黑痣的男人和另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袖中冷光一闪。
迟穗“害怕”地抱着季元初的胳膊,“啊!”
她本就是小白花长相。
恰好一阵风吹过,迟穗眼尾一红,泪水扑扑掉落。
那两人冷笑一声。
找个漂亮媳妇有屁用,还不是只会拖后腿。
等到他们拿着一蛇皮袋草绳、树叶、和一些钱票。
为什么要放钱和票?
等到他们都走后,季元初立马跟迟穗跑到岗亭那。
“公安同志,我们刚刚被抢劫了!”
前不久,因为有一批知青陆续回城。
回城后发现,自己的房间早就被占了,又没有工作,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也是各异,手里也没钱。
京市发生了好几起打架斗殴、抢劫偷窃的案件。
也正因此,这段时间对这类犯罪打的很严。
更何况迟穗故意放了十块钱进去。
她还在钱和票据上都做了记号。
这些钱,足够让他们吃几年牢饭了。
尽管季元初没有受伤,但回去的路上迟穗仍然不敢松懈,整个人都紧绷着。
一直到踏进房间,季元初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迟穗才将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慢慢松开。
“呜......季大哥今天真的吓死我了。”
季元初下颔线紧绷,脱掉外套,将迟穗打横抱到床上。
“唔......”
迟穗攀着季元初的脖子,死死咬着唇瓣。
猫儿一般灵动漂亮的眼却布满泪水和恐慌。
她不敢想,要是季大哥真的像梦里一般出了事情怎么办。
“穗穗,松开。”
季元初将她的牙
关撬开,贴着她的唇瓣,声线沙哑:“穗穗,下次不许这样冒险了。”
今天在火车站那举动。
迟穗相当于将自己的秘密全然暴露在阳光下。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穗穗受到伤害。
可今天。
穗穗却为了自己,将自己的秘密这样大喇喇暴露在众人面前。
迟穗含泪点头,“嗯,季大哥你也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穗穗以后节约点好不好,或者以后都把我带上。”
季元初看着像受惊后的小兽一般惶惶不安的小媳妇,慢慢点头,“嗯,听穗穗的,这两年都不出去了。”
这次自己拿了一百枚手表。
进价不过七十块钱一块,拿到京市卖,一块最低也能卖一百二十块钱。
还有二十台收音机。
刨去各种成本,这趟最少也能赚个小一万。
季元初心里算着账,同时也在反思自己。
近来,因为曾怀民的帮助。
不管是夺回穗穗的通知书,还是买房、迁户口。
一切都太顺风顺水,也让他的危机意识少了许多。
按穗穗的话说,就是“飘”了。
等把手上这批货全部出出去后,自己再看看能不能就在京市本地做点什么吧。
......
屋外。
迟穗跟季元初回来的时候,季儒林正带着安安和稳稳吃蒸鸡蛋。
小家伙们现在可以吃肉沫了。
自从尝过肉味后,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喊着要吃“肉肉”。
肉肉这两个字,说的比粑粑麻麻爷爷都要清楚。
季儒林一早买回来的五花肉,将肉剁的碎碎的,跟鸡蛋一起蒸,香到花花到在一旁守着。
更别提两个小家伙了。
两个人都吃的肚子圆鼓鼓的,眼睛笑眯眯的。
刚吃完,就看到麻麻跟粑粑从回来走了过来。
小家伙高兴的眼睛都瞪圆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人,粑粑就带着麻麻上楼了。
“麻麻?”麻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