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穗骨架小,虽然瘦但有线条。
穿着紧身的针织衫和牛仔裤,简直就是行走的种草机啊。
这衣服又没那么夸张,但又说不出来的好看。
大家伙一听今天开业,还有活动,迟穗手上那个漂亮的发圈就是送的,纷纷心动。
下午恰好没课。
迟穗带着安安稳稳在店里吃完饭,就拿出启蒙书准备教他们一些小知识。
九月份安安和稳稳就要去上幼儿园了。
现在没有早教班,迟穗便打算自己来带带他们。
结果书刚拿出来,店子里就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人。
“同志,这件衣服怎么卖的啊?”
“布票两尺,十二块钱,开业买东西就送发卡。”
京市,一个人一年的布票是八尺。
凑合凑合也只能做不到两身衣裳。
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现在这样一件小衣服就要两尺布票九块钱,怎么不去抢啊!
“这么贵?!”
“不贵了同学,我们这衣服都是沪市来的,车费都要多少钱喽~”
“沪市怎么了,我们这里还是京市呢!”
郭奶奶还是第一次碰到别人这样讲价。
而且几个女学生你一言我一嘴的,果奶奶头都大了。
迟穗摸了摸安安和稳稳的脑袋,起身迎了上去。
“同学,我们店的衣服质量都是看的到的,裁剪功夫也是,绝对显瘦!”
迟穗说着取下来一件针织衫,递到最想买的那个女同学面前。
恰好她们面前是一张大镜子。
“呐,不信你自己比着看看。”
那女同学看了看迟穗的曼妙身材,又看了看镜子里穿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都已经变硬的粗线毛衣。
咬咬牙,一跺脚,“买了!”
迟穗笑眯眯地接过女同学递过来的钱和票,又拿出一盒发卡出来,“开业活动,同学你自己挑一个,不要钱。”
“不要钱?这么好?”
“是呀,单买的话两毛钱一个。”
发卡都是五颜六色的。
那女生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个跟针织衫差不多的颜色的发卡。
“我可以再买一个不?”
那女同学想到自己母亲一直都是夹着两个黑色的一字发卡,外边的漆都掉了,母亲还在用。
她就又拿了一个棕色的发卡。
“可以呀。”
迟穗又收了两毛钱。
另外两个女生看着也有些心动。
十块钱他们拿不出来,两毛钱挤挤还是有的。
大不了后面几天只吃白菜!
等到她们走了,郭奶奶感叹道:“不行不行,这年轻人真难招呼。”
迟穗笑着将东西收好,“但年轻姑娘是最舍得给自己买衣服的。”
嫁人之前,都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钱的滋味。
迟穗运气好,碰到了又能赚钱又对自己好的季元初。
但这个年代大多数女人结婚后,都相当于把自己整个人奉献给家庭了。
郭奶奶很快理解过来迟穗的意思,赞同地点点头,“可不是。”
说到这,又想到陈红梅了。
要是马光亮那人靠谱点、在他老娘面前腰杆子硬点,陈红梅也没这么多糟心事。
刚收拾完东西,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迟穗还以为是客人,头也没抬就说了句:“欢迎光临。”
“欢迎?迟穗你是应该欢迎我。”
声音有些熟悉,迟穗抬头看去。
居然是迟二宝!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是迟宝珠?
迟宝珠有病吧,把迟二宝一个嗜赌成性的人弄来干嘛。
不怕自己栽个跟头?
看到迟穗眼底的惊讶,迟二宝扯了扯嘴角,“怎么,没想到我会过来?”
郭奶奶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郭奶奶您也在啊,你问我,倒不如问问迟穗,她男人季元初对我做了什么?”
季大哥能对他做什么。
迟穗了解季元初的为人,就算迟二宝真的因为季大哥吃了什么亏。
那肯定也是迟二宝自找的。
但是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是来找季大哥算账的。
隔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