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公公作为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自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看着眼前着情形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谁是赵王氏,举人赵明志的母亲。”来福坐在马车上细声问道,现场鸦雀无声,这队人明显的有大来头。王秀听到后紧忙跪倒在地。
“老妇人在此,还请大人替民妇做主,这些衙役并无罪名擅自拿人,还请大人明察。”
王秀一看问话的人那明显是太监,这世上可是只有宫里才会有太监,无论对方是哪股势力为何而来都比落在李家手里要好得多。
来福看着那人群中的老妇一眼,没有想象中的粗鄙不堪,说话行礼间竟然透露着一些书卷气,想来也是举人的娘,不能是无知妇人。
自己此来本就是为了实情,只要着老妇人真有印刷术,那陛下必然是会有所赏赐,思及此处变开口问道:“你们可是安平县里的衙役,如今捉拿些许人可有罪证,可有公文。”
衙役一听心里一紧,不过在地方作威作福多年,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有些来头,不过自己可是听了知县大人的话来拿人,自觉出事有门,便开口回到:
“自然是受了新任知县大人的吩咐前来捉拿犯人,这是我们地方的公务,还望大人不要阻拦。”
“大胆。”随行的官兵已经开口呵斥。
“皇上口谕,让安平县赵王氏进宫面圣说清印刷术一事,既然你们知县认为他们有罪,请说明他们有何罪,我会如实禀报,结果自然有圣上定夺。”听了这话王秀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衙役确是不知如何回答:“具体属下也不知,只是听命行事。”
“等下我带着人一起去县衙问问,也好请知县说清原委,老奴好奏明皇上。”
有官兵上来给赵家人解开了松绑,王秀被官兵带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其他人都跟在队伍的后面由官兵押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赶往安平县衙。几个衙役跟在后面,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就脱离了队伍。
等大部队到了县城县衙的时候,新任知县已经在等在那里,看见来福公公下了马车弯腰便拜道:“不知您到了安平县,卑职有失远迎。”
“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来传陛下口谕,带赵王氏进京面圣。”
知县听到此话心中一紧,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说:“我接到李大人的信,说这妇人一家欺瞒圣上,无视王法才派人去抓,既然有圣上定夺,卑职自是不会再多问,还请大人明察。”
只能说墙倒众人推,看看这锅甩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听了李侯爷他们家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来福公公接过信后并未打开看,而是回话:“是非曲直自有圣上定夺,我自然会把事情如实禀报圣上。”
“我已准备了接风宴,还请公公赏脸。”
“我们直接去驿站休息,就不叨扰大人了。”来福不在理会着知县,直接吩咐人离开,这时候一个官兵过来说:“公公,那妇人要和家人交代些事情。”
“陛下可是说过不让她接触任何人,告诉她家里人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来福说完回头看着知县。
“请大人放心,这赵家众人自然也等着陛下定夺,我自不在理会。”
知县说完就吩咐衙役把赵家人送回村子。现在虽不知谁赢谁输,可是自己一个七品知县还是谁也不要得罪了。
王秀这段时间觉得自己都要自闭了,每天就在马车里坐着,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每日晚上会在休息的时候放放风,沿途的驿站也可以梳洗,就是没人和自己交谈。搞得她都不敢多吃东西,因为如厕太难了。
在颠簸了半个月后终于到了京城的驿站,梳洗干净后有人来专门教导了觐见的礼仪,又学了一天礼仪走路的王秀终于在这一天的大早朝被带到了大殿上,她按照嬷嬷交的行了礼,微低着头不能直视陛下。在觐见之前早就有太监把前因后果都说明了,陛下不可能在大殿上给你个老妇人解释这些东西。
“你细细说来那印刷术的事情。”
“启禀陛下,是我死去的丈夫到了阴间地府后给民妇托梦说太平盛世将至,天下人皆可读圣贤书,先前告知了民妇印刷术,民妇不知其深浅,只是告知了我长子赵强,他言要上交至李知县,后事民妇并不知晓。前段时间又托梦告知了活字印刷术,上月自家长子来信言已到京城请学,言李家要与我们不利,如上所禀无半句虚言,请陛下明鉴。”
听到王秀如此说话,王侍郎偷偷的出了一口气,这到京城的一路上并没有机会接触到王秀,他们都担心是无知妇人误了大事,如今赵夫人能发现自家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