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
窦俊倢招呼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啊!”
“三、二、一,action!”
饰演天元派弟子的人一把推倒路黎饰演的晏危。
“废物!到了我天元派的地盘,你就要知道尊卑等级!”
旁边的弟子纷纷劝他。
“师兄,罢了罢了,不过一介凡人,犯不着跟他计较。”
“大家都少说几句。”
“等将来他彻底没用了再收拾他,师兄且忍一忍。”
“他母亲不过是私通魔族的叛徒,生下这低贱孽种……”
听到有人提起亡母,晏危脸色一变,猛地抬头:“闭嘴!”
“呦,小畜生,你横什么横?”
“你跟谁大喊大叫呢?”
晏危的反抗让几个弟子更加不爽,推搡间,晏危撞上了某个人半拔出来的剑身。
鲜血流下,滴到路旁一朵半开半合的花上。
月光突然暗了暗。
武术指导老师大喊一声:“走!”
全副武装的江怀雪缓缓升起。
天际有星光闪烁。
原本在夜色中沉睡的花朵们竞相绽开,大片大片地摇曳,遥遥看去,盛放如云。
云端尽头,有人踏花而来。
花香与月色一同铺满人间。
又在这人来到的瞬间黯然失色。
长街上的人群哗啦啦跪下。
“仙子!”
“紫衫仙子!”
山呼海啸当中,天元派的人一改方才的怒色。
他们全都整理好表情仪态,向来人的方向行礼,齐声道:“师祖。”
谁?
晏危茫然地仰着头,遥遥望着那个紫衫女子降落。
乌泱泱俯首的人群中,他抬头的姿势与众不同,来人立刻就注意到了他。
紫色的绸带从天而降,用一种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缠住晏危的腰,提起他飞越过众人,往面前一带。
晏危睁大眼睛,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先看清了来人的脸。
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头脑空白。
晏危还是个少年人,紫衫与他差不多高,但看他的姿态仿若仙人垂临。
她嗅着不明显的血腥味,淡淡道:“你是木寒玉的什么人?”
木寒玉是晏危已经去世的亲生母亲。
一提到她,晏危顿时警醒。
“你又是谁?”
但他刚被这人出现的大场面惊到,说话时底气不足,显得虚张声势。
身后听到的天元派弟子怒道:“大胆!你怎敢如此对师祖……”
紫衫轻飘飘看他一眼,那弟子马上住嘴,深深弯腰。
紫衫手指一抬,缠住晏危的绸带灵活地褪去。
晏危这时才发现,那竟然只是一根时下女子流行绑于发髻上的长款发带。
她道:“我是木寒玉的半个师父。”
晏危又是一呆。
他母亲的师父?
“我、我是她儿子。”
紫衫沉默地打量他,看他全无修为在身:“你不曾修炼?”
晏危对“修炼”这个词很敏感。
他就是因为不愿意进什么劳什子天元派才被这帮人押送去囚禁。
晏危梗着脖子:“不曾,我不想修仙,不管是什么绝世功法,我都不修!”
紫衫没什么表情地应道:“哦。”
晏危一噎。
这个人的态度怎么跟别人不太一样?
紫衫平静道:“我只是受到感应,没有什么绝世功法给你,不用说这么多。”
“看在故人面上,如果你不想和他们走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
负责押送晏危这一趟任务的天元派弟子听到这里,忍不住上前一步:“师祖!”
紫衫的目光轻飘飘扫过去:“你有异议?”
不过一个眼神,来自顶级强者的气势便微微流露出少许。
那弟子打了个哆嗦:“弟子不敢。”
晏危哪还看不出来这个人的厉害,毫不犹豫道:“我跟你走!”
“咔!”
窦俊倢从监视器中抬头,满脸喜色:“过了!”
剧组人员们闻言都很激动,热烈欢呼。
“哇!”
“路老师江老师辛苦了!”
“紫衫666!”
“师祖牛批!”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