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偷偷地在等待各种时机。
我想悄悄地离开北山,因为有了新的身份,不再害怕查过去周海龙的事。
我要去城南镇看看光棍爸爸,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
然后再去姨夫家看看我所谓的儿子。
我不想让姨夫知道的太多。
惠玲已经走了,去了南方,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这么小就没有爹娘的爱。
比我过去还可怜,我毕竟是八岁父亲才卖的我。
他才刚一岁呢。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弥补给孩子,照顾好孩子,把他拉扯成人,一定要对得起周海龙。
周海龙对我真的不薄啊。
巧姐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我能理解她,一个正当年的女人,好容易盼到拉帮套了,结果使不上劲。
如果一直都没有,忍忍也许会过去,可现在已经打开了这个盒子,发现是空的。
谁能受得了。
怎么给巧姐告别呢。
是悄无声息走,还是光明正大的给她说声。
我在犹豫着。
这天早上,巧姐安排我去二道沟刨地,我扛起了锄头,准备离开时。
巧姐对我冷冷地说道:“你卷个煎饼去吧,省得中午回来了。”
我一听巧姐的话,心就瓦凉瓦凉的。
以前上地,我们俩人都是抱着孩子一块去。
现在让我一个人去,并让中午不回来。
可见巧姐对我的热情已经冷却到什么程度,只把我当成一个上地干活的。
“好吧。”我没有再言语,扛起锄头就出门了。
扛着锄头我先去了村里小卖部,准备买几支烟卷在地里干活时抽。
看到小店里还有方便面。
我心中有数了,因为要离开时,北山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有食物不好办,现在不是秋天,到处都是成熟的果子。
现在除了发芽的青草,路上什么吃的都没有。
我要为出山做打算。在上地的路上碰到了大雷子的兄弟,东叔。
由于我已经改姓,也跟着巧姐喊他叔。
东叔正朝巧姐家的方向走去。
他看见我想闪躲,可已经来不及。
他只好神色慌张地与我打个照面。
我说道:“叔好,抽支烟。
东叔接过烟说道:“你这是干啥去。”
我说道:“去二道沟开地。”
东叔问道:“你中午还回来吗。”
我说道:“不回了,巧姐给我卷好了煎饼。”
“不回来正好,来回一次费时间,那么远的地。”东叔说道。
“叔,你说二道沟种啥好呢,我还没想好。”我向东叔讨教道。
东叔说道:“种芝麻吧,芝麻开花节节高。”
我很高兴的答道:“好,就种芝麻。”
我还有想向东叔请教关于怎么种芝麻的事。
可东叔急匆匆的对我说道:“延生赶紧去吧,二道沟远着呢。”
这个东叔今天真奇怪,以前见着都是与我聊个不停。把我口袋的烟卷抽光才走的,今天为啥走的这么匆忙吗?
对于东叔出现在巧姐家周围,我心中已经明白八九分了。
但他毕竟是大雷子的小叔子,巧姐的叔公啊。
他们决不是第一次了。
我前段时间怀疑过有人在帮我拉帮套,可我一直想不出谁,今天看到东叔的样子,我已经明白了。
如果我和巧姐是真正的夫妻,我肯定不同意,我肯定会把他们捉奸在床,然后打的他们屁股开花。
可我只是一个临时拉帮套的,惹那些事干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这些日子,东叔没事就往巧姐家跑。
我以前根本不敢怀疑他,今天这一相遇,看了他的样子,还用说什么。
就差抓住现行了。
我真想回去抓住他们,以平复自己受伤的心,虽然自己是个拉帮套的。
可我是个男人,想守护自己最后那点尊严,守护自己在北山的脸面。
呵呵,我马上就要走了,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况且姐姐生曦曦时,人家东叔还帮忙抬担架,没少出力。
谁拉不是拉,谁让咱不出力呢。
算了,我扛起锄头,吹起了口哨。
我没有走多远,突然发现有一个身影,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