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深呼吸,坐在他对面:“王爷,微臣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微臣真的很想知道,王爷如此纠缠,究竟是何目的?”
澜枭凛看了一眼杯子,再看看茶壶。
桑晚:“……”
她拎起茶壶给他倒上茶,澜枭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他剑眉微皱:“凉了。”
桑晚无语,她站起身拎着茶壶要出门,却听他道:“本王就喜欢喝凉茶,”
“……”
桑晚坐了回来,认真的看着他:“王爷,还请您指点一二。”
澜枭凛放下茶杯,他一双锐利的眸子在他身上扫视着:“你这是打算站澜天霂那边了?听说太傅今日在御书房待了两个时辰。”
“王爷!”桑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真是不明白这两人了!!
她跟澜枭凛去一趟菊开香,就被澜天霂晾了一个时辰。
她跟澜天霂在御书房办公事,他又说自己站在澜天霂那边了。
她开口道:“为人臣子,只为君分忧,忠君事,办君命,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澜枭凛只是冷笑:“太傅大人的小嘴真会说话。”
他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王爷可还有事?”桑晚站起身:“若是只问这个,王爷也得到了答案,可否离开微臣的卧房?”
澜枭凛并没有站起身,他依旧坐着,还给他自己倒了杯茶。
桑晚:“……”
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走到书桌旁开始誊写诗词。
在这两天,她写完了交给院长,不然去江南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澜枭凛看着他写东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盯着他片刻,澜枭凛有些入神。
为什么陶桑绪给他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他一开始确实是被他的才华吸引,后来发现他对自己总是不愠不火,这让他来了兴趣。
就想看他被撕破脸以后的模样,那时候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可是越查他,越觉得陶桑绪这个人是个谜。
他也是个人才,如果他真为了小皇帝与自己为敌。
他会让他死的很惨很惨——
澜枭凛站起身,他看到了他正在写的诗词。
他眸光微闪,这些不就是自己从老白菜那边拿到的诗词吗?
老白菜宝贝的要命,他进了几次才拿到的。
不过,大概是年前的事情了。
他都看完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虽然跟头犟驴似的,文采却可以,比老白菜都还好些许。
“陶桑绪。”他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桑晚抬眸看他,此刻的澜枭凛正站在他对面,两只手撑在案桌上,一双漆黑的瞳孔映着她的身影。
他面若冠玉,高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俊脸,脸上总是有几分冰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眸像鹰一般紧紧的盯着他。
桑晚心脏砰砰直跳,她握着毛笔的手一紧:“王爷。”
澜枭凛低下头凑近他,桑晚控制不住的往后仰了仰,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全身上下霸道的气息,仿佛能把她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那种感觉有些窒息,而且,他靠近的时候,身上的龙涎香也随之逼近,让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一夜的样子。
她记忆深刻,除了疼痛和那种道不明的感觉以外,更多的还是恐惧。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而那人却紧紧的抓住她的腰,导致她几天的时间,腰上都有青紫。
还有她的手臂也是……
让她唯一感觉到温柔的,是他用他紫色的蟒袍覆盖在她身上,让她没有这么冷。
他的呼吸跟她的交融,他的温度很高,她才知道,原来男人的手真的很暖和,还有……
“这是怎么回事?”澜枭凛看着他的手臂,被捏的青紫,他眼睛里染上某些情绪。
桑晚看到自己袖口往下滑,露出了手臂上的颜色。
“自己摔的。”
她把脑海里的东西删除了,低着头继续誊写。
澜枭凛却突然攥住他的手:“澜天霂干的?”
她手中的毛笔跌落在纸上,她刚才写的全部都花了。
桑晚很想生气,但是她忍住了。
眼前这位是摄政王,她惹不起。
忍住!忍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