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跟着母亲到了房间,父亲和阿九阿七也跟上,这个小院子只有他们一家人住。
看着桑晚手上的伤口,柳云姿就心疼不已,毕竟女儿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哪有受过伤。
“疼不疼?”
她用干净透气的布给她包扎起来,看着她脸色没变,她敲敲她的脑袋,说了一声:“你倒是喊一声疼啊?”
桑晚回过神来,一双琉璃般明亮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柳云姿:“……”
她把药瓶塞给她:“每天凃一下,三天伤口就好了。”
桑晚看着这一瓶药,不止为何想起了某个人。
刚才她就在想,自己这点伤口确实不疼,那……澜枭凛呢?
他会不会很疼?
他那伤口更深。
“这药要是伤口很深,能用吗?”桑晚看着娘亲。
柳云姿刚端着茶,听到她话立马就自信满满的道:“那是,就算见骨头了,凃了我这药,一个月时间,保证活蹦乱跳!”
桑晚握紧了这个瓶子,先把这瓶给澜枭凛吧。
毕竟也是因为自己,他才被世礼伤到的。
“爹!”
桑晚突然看向旁边坐着的陶青竹。
“哎?爹在!”陶青竹立马就站起身……“啥事啊?”
桑晚看他这么着急,赶紧道:“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沈世礼,他就是匈奴王萧惊世。”
陶青竹闻言跟柳云姿对视了一眼,柳云姿也很惊讶。
因为他们两人都猜到沈世礼还活着的。
当年他们看到了沈家所有人的尸体,唯独觉得,沈世礼的尸体很奇怪。
然后就是没找到尸体的沈清枝,这两人肯定都还活着。
现在沈世礼露脸了,沈清枝肯定也快了。
沈世礼都成了匈奴王了,那沈清枝会是在哪呢?
“这天啊,又要变了。”陶青竹有些忧郁:“现在的小皇帝腰板都挺不直,完全没有做皇帝的样子!”
柳云姿看着女儿的神色,瞪了一眼相公:“你小点声!”
女儿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小皇帝的,他这么说,就不怕女儿伤心吗?
陶青竹却道:“怕什么,这里都是咱们一家人,几个人在外面守着呢,也没人能听到咱们说话。”
“若是萧惊世真要侵犯边城,咱们朝中能派出的人都没几个!”
“以前跟着摄政王南征北战的将军,都退下来了,摄政王虽然手握兵权,但是若是皇帝有担当,他也不会强占兵权。”
“所以,如果摄政王一松手,咱们大夏国又得陷入危机!你就问问晚儿,今天那小皇帝像不像一条狗,还朝咱们这边跑,若不是他,晚儿都不会被抓!”
桑晚点点头:“确实,我觉得我教给他再多东西都没用,因为他那个人本质和性格都是固定的,他确实没担当,一点小心眼在摄政王面前,都像小孩过家家。”
所以她觉得,摄政王不能出事。
她不为了大夏,她为了自己和陶家,还有沈家真相。
柳云姿:“……”
为什么这爷俩都如此瞧不起皇帝?!
虽然她这个丈母娘也看不上这个女婿,但是事情都发生了,这两人……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桑晚站起身:“爹,反正您要小心一点沈世礼,他今天找我做交易,让我查清沈家的事,并且公布出来。”
柳云姿叹息了一声:“其实选择这条路,就应该这么做。”
桑晚点点头:“对,那桑晚就不打扰父母了,先下去了。”
“去吧。”柳云姿和陶青竹也没什么想跟她说的了,想着她今天也受到了惊吓,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但是现在天快黑了,她还是要给女儿熬点粥,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安全的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
阿七和阿九跟着公子,朝着小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阿九走在最后面。
阿七跟着公子,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刚才您是装的吗?”
明明她和阿九都在保护着他,他却突然受伤了,还吸引了摄政王的注意。
她好像能看出,公子是故意的,他想放那个人走。
桑晚有些惊讶,没想到被阿七发现了。
那澜枭凛会发现吗?
若是他发现……
会不会以为自己跟匈奴王有什么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