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野心不小啊,看来是时刻准备着灭了朕自己来坐这个位置啊。”
澜天霂脸色阴沉,手指头都捏的泛白。
他这个位置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
丞相一脸震惊。
虽然他和萧惊世说过他有这样的野心,可他可从未在府中放过这东西。
当年他用这一招陷害沈家,他自然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行径,哪里还敢明知故犯。
“还有这里面是丞相大人和匈奴来往的信件。”
月刀将盒子递给了清明公公,清明立马呈了上去。
丞相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下可真是证据确凿了,任凭他长着多少张嘴都是说不清楚的。
“丞相这些年韬光养晦,心思倒是挺多啊。”澜枭凛冷冷的说着。
丞相面如土色的跌在地上,嘴角颤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澜天霂还在黑着脸翻看那些信件。
澜枭凛却已经不耐烦了。
“这些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了,皇上该看着处置了。”
澜天霂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信件放了回去。
“丞相倒是胆大包天,先是陷害忠良,接着又是通敌叛国,现在还意欲谋权篡位,也是朕小看了。”
陶桑晚对他们的对话没有兴趣,她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
本来她是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弄个龙袍放到丞相府,让他也尝尝死在自己计策里的感觉。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搜出来了,这丞相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呢?
澜天霂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陶桑晚:“少卿,你觉得此事朕该如何处置呢?”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陶桑晚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不是该跟澜枭凛这个摄政王商量吗?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这她要是回答不好澜枭凛不得以为她在跟他抢,到时候她哪里有好果子吃。
她沉默了片刻对皇上行了一礼。
“此事该是皇上做定夺的时候,臣不敢妄言。”
她希望把丞相碎尸万段,希望他去死,换沈家的人都活过来。
可是这都不可能。
澜天霂皱了一下眉头:“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陶桑晚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她也不能违抗他的意思。
“禀皇上,依照大夏律例,诬陷他人者,轻罪该当流放,重罪理当问斩;通敌叛国者一户若有一人当满门抄斩;谋权篡位者,株连九族,丞相三罪皆有,如何论处还该皇上定夺。”
律例在先,旁人如何也挑不出她的错来。
澜天霂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
自己的这个太傅说话做事永远都是这般滴水不漏,甚至连一点纰漏都让人抓不到,这可不好啊。
他沉默了片刻沉声下令:“将丞相府以及丞相九族以内所有人等全部查清楚,均押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走出了御书房的陶桑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一直想要为沈家沉冤昭雪,现在事情查清楚了,不出今夜,沈家被冤死的这件事儿就会传遍城中。
可她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清楚。
丞相的所作所为只能算一个导火索,罪魁祸首是先皇。
“少卿一直想为沈家平反,如今目的达到了却也不见少卿有多高兴啊。”澜枭凛忽然开了口。
“事情是查明了,可沈家上上下下那么多条性命却也回不来了。”陶桑晚没有想做什么辩解。
对于澜枭凛,辩解的越多越容易让他怀疑。
“伤春悲秋,以往本王怎么未觉得少卿如此多愁善感。”澜枭凛看着他。
“是吗?那许是因为微臣最近看的尸骨太多了。”
陶桑晚慢了几步想和澜枭凛拉开距离。
澜枭凛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停下了步子。
陶桑晚见状也停了下来。
澜枭凛盯着他看:“怎么,少卿就这般讨厌本王?”
对,没错,看都不想看见你。
心里叫嚣着,面上却不显:“王爷说笑了,微臣不敢。”
澜枭凛眯着眼睛往陶桑晚面前走去,陶桑晚立马后退了一步。
“王爷有何吩咐说就是了。”
“你……”
“少卿大人,少卿大人留步。”清明公公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