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天霂的话陶桑晚如何能不明白。
她也很清楚澜天霂为何会在朝堂之上说这件事儿。
他知道若是私下她可能会拒绝,可在朝堂之上便是命令,她没有拒绝的可能。
本以为将所有的证据拿出来这件事儿就能完全甩给丞相。
可现在看来,藏宝图不找到,皇上不会放过她。
“臣遵旨。”
下朝之后陶桑晚和陶青竹一道回家。
陶青竹看着陶桑晚有些不安:“桑绪,沈家的事情……”
“爹,你别想那么多,我会尽力的。”
陶桑晚安抚着父亲。
心里却也是一团乱。
现在藏宝图的下落没有半点儿线索,要找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陶青竹哪里会不知道这案子的难办,可他也没有办法,他知道陶家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上,即使皇上不动手,摄政王也不会让他们安稳的。
“你也不要太着急,一样样查,若真是再找不到其他问题也可以同皇上如实以告,相信皇上也是能理解的。”
陶青竹也同样安慰着陶桑晚。
自己的宝贝女儿现在怀着身孕,既要提防摄政王和皇上发现陶家的秘密,又要周旋在这些事情当中,这其中的疲惫可想而知。
他是真心疼的。
如果真的到最后达不到皇上的要求,大不了他也搏一搏,以陶家现在在朝中的影响,小皇帝也不敢如何,顶多就是不当这个官了,往后守着妻女也是好的。
听着陶青竹这掏心窝子的话陶桑晚心里暖暖的。
她对陶青竹笑了笑:“你放心吧爹,孩儿心里有分寸的。”
陶桑晚回了府中再次将沈家的卷宗翻了一遍。
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她去了天牢。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丞相了。
当年之事知情的人也就他了。
看到丞相如今的模样她也是很惊讶。
虽然知道萧惊世是个心狠手辣的,可真的看在眼里她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分明从前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属实有些心疼。
“丞相大人,你还好吗?”
陶桑晚冷声开口。
对于他落到这样的下场她是一点儿也不同情。
那么多条人命呢,他就是死多少次也是不够的。
昨晚澜天霂走时让狱卒给丞相找了大夫,担心他就这么死了他找不到藏宝图了。
所以这会儿丞相看起来是比昨日要稍稍精神一些的。
“少卿大人怎么来了?来看看我如今有多惨嘛。”
丞相嘲讽的盯着陶桑晚,眼神中的恨意十分明显。
“丞相大人不必如此看着我,有因必有果,丞相大人当年犯下错事就该知道有今日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陶桑晚端起了茶杯,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这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她还是尽量不吃不喝,免得待会儿又不舒服。
丞相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不过就是想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罢了。”
“随丞相怎么说,今日我来还是因为沈家的案子,丞相是自己说呢,还是我来问?”陶桑晚不想跟他废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很厉害嘛,什么都能查到,你查啊,问我做什么。”
丞相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些日子他受够了折磨,这会儿他不舒服,他也不可能让陶桑晚舒服。
“嘿,反了你了还,敢跟少卿大人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旁的衙役看不过去了,抄起鞭子就要打他。
陶桑晚立马制止了衙役。
面对丞相的冷嘲热讽和耍赖她是半点儿也不着急。
“丞相大人,你为官数十载,想必你也知道大夏的律例。按照你如今所犯的罪,除了要株连九族之外,若是按照其他的参照,你们家中的女眷可是要被流放西北成为军妓的。”
丞相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盯着陶桑晚的眼神变得凶狠:“陶桑绪,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只是和丞相大人说说而已,如今皇上只是判了株连九族,若是丞相大人一直不愿说实话,皇上一不高兴会如何我也不知道,这清清白白的死去和活着遭受永远的折磨,哪一个更可怕一点丞相大人自己想象。”
陶桑晚在朝中两年对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