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把心里无数种想要怼人的话压了下去,打算进了门就和澜枭凛这个变态划清界限,之后查案也不跟他一起。
可他们刚一进门月安就迎了过来:“王爷,那人醒了。”
陶桑晚连忙跟着澜枭凛去了后院。
那男人被澜枭凛打晕之后竟然一直睡到了现在,陶桑晚起初还以为这人有病在身,澜枭凛下手太重又伤到了哪里。
院子里的嘶吼声远远的就能听见。
二人进了屋里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月安跟在身后无奈的说道:“这个人什么也不会说,一直吼,还想冲出去,没办法只能把他绑起来。”
“找大夫来看过了吗?”澜枭凛问道。
“看过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儿,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可以给他喂这个药,能让他安静下来,不过王爷不在,属下也没敢贸然给他吃。”
月安把大夫开的药拿给澜枭凛看。
澜枭凛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
“王爷放心,这药属下检查过的,就是普通安神的,没有什么问题。”月安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吃吧,吃了本王有话要问。”
现在暴躁成这样什么也问不清楚。
月安同几个侍卫一道上前按住了他,然后强迫着给他喂了药。
果然,没一会儿男人安静了下来,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
澜枭凛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叫名字。”男人喃喃自语着。
澜枭凛耐着性子继续:“本王是在问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男人依然是重复着那句话,时不时的还傻笑。
望着澜枭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陶桑晚有些想笑。
这个摄政王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人是疯子,他能问出个什么来。
“他应该是叫吴微。”陶桑晚说了一句。
澜枭凛立马回头看她。
“微臣在查吴松岳过往的事情时又看到过他有一子唤吴微,按照三姨娘的话,应该就是他了。”
实际上这个名字是当年吴松岳有意与沈家结亲的时候跟她父亲说过,所以她有点印象。
澜枭凛也没怀疑,继续转头看床上的男人:“吴微。”
他喊了一声。
男人的眼神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澜枭凛又问了几个问题,他时而会断断续续的有些反应,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痴傻的。
与此同时,吴松岳府中派出去寻人的下人带着一个男人进来。
“老爷,有线索了。”
下人看向了那个男人。
“把你知道跟老爷说说。”
男人穿着粗布麻衣,看样子是穷苦人家,许是第一次进吴家这样的宅子,一时间还有些紧张。
“小的见过吴老爷。”
“不用行礼了,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吴松岳有些焦急。
“小的平日是在城东门口摆摊的,昨日晌午时分看到一辆马车出了城去,本来小的也没太在意,但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那辆马车又回来了,而且前前后后还跟着许多拿刀剑的人,瞧着也都不像是本地人,所以小的寻思会不会和吴老爷要找的人有关系。”
男人平日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偶然间听说了吴家找人的事儿便想起了这一茬。
男人的话顿时引起了吴松岳的警惕。
云城因在群山之中,所以平日是鲜少会有这样大阵仗的队伍。
好端端的为何会来这么一伙人?
而且人关在那里这么多年都没事儿,偏偏这会儿出事儿了……
“你可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小的看见他们拐进这附近的巷子,那里头只有一处宅子,应该在那里。”男人赶忙说道。
吴松岳闻言立马让人去调查了一番,很快就查到的地方。
可知道地方后吴松岳更加不安了。
他虽已经不在朝为官,但对大夏的局势还是很清楚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知道那院子的主人是谁。
可是,他和澜枭凛无冤无仇的,他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呢?
吴松岳虽然心里没底,可好不容易有了下落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于是他收拾一番后就带着人找上了门。
此时的陶桑晚正在思量吴微的事情。
“阿七,阿九,你们觉得吴微这个情况还有没有能治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