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将近来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陶青竹。
陶青竹越听脸色越难看,手指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到最后他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身为一国之君,心思竟如此歹毒,这般如何能将天下百姓护住。”
陶家一直为官清廉,正儿八经的为着大夏的江山,为着百姓。
乍一听这样的事情陶青竹怒不可遏。
“我在宫中伴他两年,虽然知道他不似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可我也一直因为他只是想要保护他身为皇帝的权利,可如今看来,到底是我低估他了。”
事到如今,陶桑晚也很失望。
虽然她一直秉承着君臣有别的态度,可她也从未希望自己从前尽心辅佐的帝王是这么一副样子。
“自古帝王没有心思简单的。”陶青竹落下了一句话,眼神暗淡。
陶桑晚也不知该说什么。
“晚儿,这件事儿你怎么看?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打算?”陶青竹问起了陶桑晚的意思。
“爹,我来跟您说就是想告诉您,咱们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陶桑晚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既然这死士是皇上练的,失踪的人去了哪里皇上自然清楚,可他依然让我去调查这桩案子,摆明了他就是在逼迫陶家站队。”
“要想让我跟他祸害百姓那不可能。”
陶青竹直接了当的拒绝。
从前他虽不想参与到皇族斗争中去,单纯的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儿和族人。
但如今要是让他为了性命为虎作伥,那他也是做不到的。
“是啊,孩儿自然知道爹做不到,孩儿也一样做不到,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辞官,我们一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要么……”
陶桑晚话没说完,但是陶青竹明白她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
“到了如今你觉得皇上还有可能放我们一家离开吗?”
陶桑晚沉默了。
是啊。
澜天霂哪里会在这个时候放他们一家离开呢。
第二日上完早朝之后澜天霂单独留下了陶桑晚。
陶青竹出了宫始终有些不放心,便在宫门口候着,想着万一有事儿他也好有个照应。
“陶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澜枭凛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摄政王。”陶青竹连忙行礼。
“小儿尚在宫中还未出来,他近来查案辛苦,身子不大好,所以臣在此等候,同他一道回家。”
澜枭凛看了一眼宫门内。
“陶公子的身体是怎么了?”
他也发现陶桑绪的身体好像一直不怎么好。
“小儿是近来查案较忙,没有歇息好,并无大碍,有劳王爷关心了。”
应付澜枭凛陶青竹还是可以的。
澜枭凛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正好,本王要进宫去,陶大人可要一起?”
“不用,不用,多谢王爷好意,臣在这里等着就是。”
澜天霂本就心思不纯,他若是再跟着澜枭凛进宫必然会引来麻烦。
澜枭凛也不勉强,自己进了宫去。
陶桑晚此时站在御书房内看着澜天霂慢悠悠的煮着茶。
“说起来,这煮茶还是绪哥教朕的呢。”澜天霂拨弄着手里的小镊子,茶壶中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御书房内。
“臣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还是皇上天资聪明。”陶桑晚秉承着一直以来的谦虚。
澜天霂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朕听说绪哥昨晚抓到一个和失踪案有关的人,不知审问的如何了?”
陶桑晚就知道留下她没有好事,所以应对之策她早已想好。
“这人十分嘴硬,审问了半宿还未问出什么来,臣打算今日接着审。”
总之说什么都不能提起死士一事。
澜天霂点点头:“那就辛苦绪哥了。”
陶桑晚连忙行礼:“皇上言重了,为江山社稷分忧是臣的本分。”
澜天霂又是一笑:“绪哥这话可就错了,不,也不能说错了,只能说绪哥思虑不周,你虽是我大夏的臣子,可你也是陶家的公子,是陶大人唯一的儿子,所以你的本分还有为家中传宗接代,繁衍子嗣。”
陶桑晚一怔。
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了?
“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臣如今无心这些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