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摸这水烫不烫的。”
陶桑晚不知他的想法,给他倒好茶水送到面前,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有点烫,小心些。”
萧惊世一把抓住了陶桑晚的手。
“你是谁?”
陶桑晚一惊。
他们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是陶桑晚啊,怎么了?”
萧惊世摇了摇头:“不,不是,你为何会和我小姑姑有一样的习惯?”
陶桑晚一怔。
原来他是说这个。
这些习惯上辈子便刻在了她的记忆里,所以带到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改变。
可这些她没有办法跟他说。
“习惯每个人都有,哪里就是和谁一样了。”
她将手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然后走到一旁坐下。
“快喝吧,喝完赶紧走,我哥哥受伤严重,怕是早就已经休息了,你此时去也是见不到的。”
萧惊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从前觉得陶桑绪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今日看到陶桑晚他竟也有这种感觉。
他拨弄着茶杯并没有喝。
“见或者不见都一样,我只是心里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他抬起头看向了陶桑晚:“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陶桑晚知道他又是想起了往事,所以也没有催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哪有这样的机会跟自己的亲人说说话也是难得的。
他是匈奴王,以后总是要回去的。
之后再能不能见面都是两说了。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陶桑晚见他不说话就先问道。
“我在找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不是,所以就……”
萧惊世笑了笑,没有再说。
“借酒浇愁,愁更愁,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陶桑晚知道他说的是沈清枝。
青楼中的那女子除了长得像她之外,其他哪里又有她的影子呢。
也只有萧惊世会被困在其中。
“你不会喝酒,自然体会不到这当中的乐趣。”萧惊世说道。
“说的是,我身子不好,所以不会喝酒,但是,你喝了这么多酒心情不也依然不好吗?”
陶桑晚的话让萧惊世又把目光转向了她。
“不愧是一母同胞,你和你哥哥有时候说话还挺像。”
陶桑晚笑了一下:“一家人嘛。”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也有些难受。
她是有一家人。
可萧惊世没有。
或者说,她明知道自己和他是一家人,却碍于各种原因没有办法承认。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我养病时曾听人说过,人的一生机缘都是定下的,你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说不定是机缘不到,你也无须这般苦恼。”
她不想再想那些,所以主动开导起他来。
“机缘。”
萧惊世冷笑了一声。
“我活了这么多年,最不相信的就是机缘和命运,若真是要以这两个字来论人的一生,那老天还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