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兴城。
这是匈奴的王城。
萧惊世直接将那女子带回了王宫,让人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而后又安排了太医给她诊治。
“王上,这姑娘身上的外伤没什么大碍,每日定时涂药十日左右便能好,只是……”
太医欲言又止。
萧惊世看了他一眼:“直说,孤不喜欢磨磨唧唧。”
“王上,这姑娘之前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内脏,头部,都有损伤,尤其是头部,很明显的有大的淤血块儿,她那脸上的伤应该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萧惊世看着双眼紧闭的女子。
她的额头和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疤,几乎是难以辨别她从前的容貌。
“为何会这样?可有性命之虞?”
“具体不得而知,但这么重的伤一般是从高处跌下导致,而且看样子她这伤已有很久了,暂时是不会危及到性命,不过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小的影响,这还得等她醒了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诊断。”
“她的脸可能恢复?”萧惊世又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都是些旧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诊治机会,现在都没有办法恢复的。”
“好,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惊世盯着那女子看了许久。
太像了,刚刚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简直和沈清枝太像了。
只是她这张脸让他难以辨认。
忽然,那姑娘的睫毛动了动,眉头紧皱,她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口中一直念叨:“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望着她如此模样萧惊世有些好奇,这个姑娘从前是经历了什么。
他缓缓靠近床前,那姑娘却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充斥着恐惧。
萧惊世愣了一下:“你……”
“啊,别过来,别过来。”
姑娘猛的起身缩到了床榻的内侧,一脸警惕的看着萧惊世。
萧惊世见状也不再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你不用怕,孤不会伤害你的,是孤带你回来的。”
可那姑娘仍旧很害怕。
萧惊世怕这样自己继续在这儿会更加刺激到她,于是往后退了几步。
“你好好休息,孤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完他离开了屋子。
那姑娘瑟缩在角落里许久都没敢出来。
另一边的澜枭凛和陶桑晚终于回到了京城。
班师回朝,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
陶桑晚走在进宫的路上逐渐有些撑不住。
许是那白布绑着肚子时间太久,她感觉有些难受,而且她的腰也很是不舒服。
“你怎么了?”
澜枭凛见她一直扶腰有些奇怪。
“许是马车坐久了,微臣的腰有些不太舒服。”陶桑晚答道。
澜枭凛盯着她的腰看了一眼:“年纪轻轻就腰不好。”
“微臣先前受伤有些伤到腰。”陶桑晚一本正经的回答。
澜枭凛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澜天霂见到二人那叫一个激动,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脸关切的模样半点都看不出来这场战乱他才是始作俑者。
澜枭凛仍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情,陶桑晚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忍着不适行礼。
澜天霂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这次打退匈奴皇叔和陶爱卿都是有功,朕已经吩咐下去明日准备了庆功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陶桑晚是真想拒绝。
她现在十分的难受,只想回去躺着,哪里想参加什么庆功宴。
可澜枭凛没有推辞,她自然也是不能推辞的。
好在这会儿澜天霂并没有为难她,问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陶桑晚是迫不及待的回了陶府。
陶青竹和柳云姿望眼欲穿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了女儿,夫妻二人激动无比。
“娘,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先回去。”
见到自己的爹娘陶桑晚终于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柳云姿一听这话赶忙扶着陶桑晚回了院子,并且赶走了所有闲杂人等。
肚子上的白布一圈圈解下,陶桑晚的肚子很明显的大了一圈。
柳云姿将把脉的手收了回来。
“还好,只是有些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娘给你写个方子抓两副药吃吃。”
“娘,我感觉肚子有些胀痛,腰也疼。”陶桑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