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枭凛的话让许多人一头雾水。
分明是摄政王府的令牌,怎么又不是呢?
澜枭凛看向了陶青竹:“陶大人曾是先皇太傅,对此事应该颇为清楚,本王说的再多怕也不如陶大人明白,还请陶大人给众位大人解释一下此事。”
“是。”
陶青竹走出队列开始跟众人说了起来。
“摄政王府的令牌的样式当年是先皇特意绘制的,当时的王爷还不是摄政王,而先皇为的就是给王爷一份体面,内务府初成的那块儿令牌是留在了宫里,王爷之后只是按照那块儿令牌特制了自家的令牌。”
当年澜枭凛还是很稀罕那块儿令牌的,但也是仇怨深了,所以并未接受,直到后来新皇登基,他成了摄政王,这才重新换了府内的令牌。
这件事儿不光陶青竹清楚,朝中许多当时的重臣都是知道此事的。
“虽说有这么一桩事儿,可如何能断定这块儿令牌就是留在宫里的那块儿,不是摄政王府如今的呢?”
苏牧勇不依不饶。
澜枭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让人去唤了门外的月刀和月安进来。
“将你们二人的令牌拿出来。”
澜枭凛说了一声,二人立刻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大家可以对照一下,我摄政王府的令牌为了避免有人仿造侧边都是有竹子纹路的,这是本王后期加上的,而这一块儿,并没有。”
澜枭凛将三块儿令牌摆在了一起由太监拿给了众人看。
果然,虽然看似一样,但月刀和月安的两块儿是有明显的纹路,但是萧惊世发现的这块儿没有。
众人默不作声。
这令牌当初既然是留在宫里的,那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刺杀萧惊世的现场,这当中的弯弯绕绕大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澜天霂显然也未想到出现这等变故。
他当时年纪尚小,并不知有此一事,只以为是澜枭凛故意不要那块儿令牌的。
他立马向丞相使了眼色,丞相会意。
“既然如此,那这令牌又如何能断定是出自何处呢?万一是有人起了歹心刻意陷害这也是有可能的。”
丞相适时的说道。
文武百官又觉得这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皇上如今和摄政王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应该也没必要做这种事儿。
“丞相言之有理,此事……”
“如何不能断定呢?”
澜枭凛再次打断了澜天霂的话。
“那令牌当年是先皇要送给本王的礼物,所以看着是令牌,实际上暗藏玄机。”
澜枭凛看了月刀一眼。
月刀立马拿过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澜枭凛。
“先皇当年为本王制的这块儿令牌里面添了无极石,这无极石想必大家也知道,水火不惧,便是烧个几天几夜也能如常,可唯一怕的便是遇到明矾水,只要沾上一点点,便会化去表面的颜色。”
他说着打开了瓷瓶,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里头的水倒在了令牌上。
很快,令牌上沾了明矾水的地方变成了寻常的灰白色。
到了这一步满朝文武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无极石很是珍贵,向来是皇家御用,旁人哪里仿造的了。
澜天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为何他从不知这些呢?
早知如此,他即使仿造一块儿也不可能用宫中的这块儿了。
澜枭凛没有立马质问,而是又拿起了盒子里金疮药。
“这药的确是本王让人送到驿馆去的,但是,这金疮药是之前出征时皇上赏赐,本王并未用过,大家也都清楚,太医院制的金疮药都是有用蜡脂封口,一旦拆开蜡脂便会裂开,一般十日左右便会风干,而这瓶金疮药的蜡脂还在瓶口,并且……”
澜枭凛用手摸了摸瓶口:“这蜡脂还基本保存完整,说明这金疮药才打开没两天,而这两天,本王府上的人并未到过驿馆,所以,何来下毒一说呢?”
澜枭凛的一阵分析让原本还质问的苏牧勇和丞相哑口无言。
他冷冷的目光在大殿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澜天霂的身上:“所以,皇上,如今是不是该到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澜天霂望着他的目光心中一惊。
原来他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就知道了,而他今日在朝堂上表现的冷漠以及对他的追问其实就是在等着把他套进来。
澜枭凛拿过一旁月刀手上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