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天霂在皇陵思过一个月的时间到了。
澜枭凛早早的就安排了陶桑绪带着人出城迎接。
陶桑绪按照时间带人到了城门外,结果丞相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少卿来了。”
丞相和陶桑绪打招呼。
“丞相大人。”陶桑绪立马行了个更大的礼。
“听闻少卿近来一直在和王爷忙碌,这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接皇上,属实是辛苦了。”
如今的丞相是个笑面虎。
人前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可心里却时刻在算计。
而他对于陶桑绪心中是有不满的,所以说话也有些刻薄。
之前澜天霂有意将他女儿许配给陶桑绪,结果陶桑绪故意气了他女儿回家,所以他便觉得是陶桑绪未将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
“下官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迎接皇上,再多的事情自然比不上皇上重要。”
陶桑绪明白丞相的敌意,所以回答问题也是不咸不淡。
反正也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总是要在对立面的。
二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自然也是没有太多的话说,好在很快,皇上的马车缓缓驶来。
陶桑绪和丞相立马上前迎接。
“臣恭迎皇上。”
众人整齐跪下。
马车停稳,澜天霂从马车上下来。
他淡淡的扫视了一圈众人:“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丞相迫不及待的上前关心:“皇上近来可还好?”
澜天霂被澜枭凛强行送到了皇陵,而且不允许旁人去打搅探望。
导致他表现的机会失了不少,如今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自然是得补上。
“朕一切都好。”
澜天霂回答着他的问题,目光却落在一旁的陶桑绪身上。
“陶爱卿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朕吃了你吗?”
陶桑绪立马上前一步:“臣见皇上在和丞相大人说话,所以才等在一边。”
“皇叔呢?”澜天霂问道。
“回皇上,王爷今日去吏部和户部查验今年的税等问题了,特派了臣来迎接皇上回宫。”
陶桑绪依旧是恭敬的回答。
澜天霂冷冷的笑了一声:“皇叔还真是日理万机,朕在皇陵享福,皇叔却在辛苦,还真是我这个当侄子的不是了呢。”
他语气中的火药味十足,可见对这次皇陵之行很是生气。
陶桑绪很是理解他的心情。
试想一下,堂堂的皇上平日里被一个摄政王压一头也就不说了,还因为犯了错被赶到皇陵反思。
世上还有比这丢脸的事情吗?
可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不说,澜枭凛身为摄政王,是有权处置皇上任何的不当行为的。
加上他拿着先皇的圣旨和宫规直接将他这个皇上压得死死的。
陶桑绪知道他不高兴,所以也不接话。
此时开口就是要当出气筒。
澜天霂发了几句牢骚启程回了宫。
本想着他离开了这么多日,肯定要留丞相说几句话,其他人都是不想见的。
可他打发了丞相,却留下了陶桑绪。
“绪哥,你如今和朕的关系倒是疏远了不少。”
澜天霂换了身衣服,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皇上多心了,臣是大夏的子民,是皇上的臣子,任何时候都是不敢逾越的。”
陶桑绪不知他说这话的意思,只能小心应付。
“你每次都是这么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你可知朕是真的不喜欢。”澜天霂的语气有些抱怨。
陶桑绪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不作声,等着他的下文。
“绪哥,你在宫中陪了朕那么长时间,朕以为你和朕的关系是最好的,可好像从江南之行开始你就和皇叔的关系更近了些呢。”
澜天霂的语气稀松平常,倒是听不出生气意思。
“皇上言重了,臣不敢。”
陶桑绪依旧是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虽然人人都知道陶家如今和摄政王是一体,可没有到那个必须分清阵营的时候,他自然也不可能胡言乱语。
“你还不敢,朕被皇叔罚到皇陵思过,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替朕求情。”澜天霂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这次换陶桑绪无奈了。
要罚他的人可是摄政王。
当时文武百官谁敢求情?
再说了,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有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