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惊世知道宗九鸣一定是想避开一些麻烦事儿。
他若愿意同他合作,他自然能保证伊兰教安然无恙,若是他不同意,那往后这东西被旁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宗九鸣听了萧惊世的话后脸色微微变了。
但他仍有自己的坚持。
“匈奴王不必拿这些来吓唬本教主,我伊兰教早已退出江湖多年,旁人也不会无端前来找寻麻烦。”
宗九鸣也是在江湖上腥风血雨见过半辈子的人,所以对这些事儿忌惮,但却并不惧怕。
“那些东西多少人惦记想必不用孤多说,宗教主若是有这份儿淡定,那就当孤没有说过,不过,宗主若是想明白了也随时可以来找孤,孤还会在顺城盘桓几日。”
萧惊世没有任何打算强迫的意思,说完便起身告辞打算离开。
在他准备出大厅时,右侧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画上飘着鲜红的枫叶,树下坐着两个男子在下棋。
画上的景物和人物都栩栩如生,可见那画画之人的画技高超。
萧惊世紧盯着那幅画停下了步子。
“宗教主这副画倒是很有意思。”
“怎么了?匈奴王感兴趣?”宗九鸣也看向了那幅画。
萧惊世神色如常,他笑着指了指:“这画画的不错,孤倒是很欣赏,不知这画宗主……”
宗九鸣看着那幅画露出了笑来,神色间有些惆怅和怀念。
“这幅画是我的一位故友送的,这些年我一直挂在这里。”
“故友?”萧惊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不知宗教主可能为孤引荐一下,孤也想讨一副画。”
“这怕是不行了。”
宗九鸣脸上的笑敛了起来,他望着画的眼神也变得哀伤了起来。
“我这位故友多年前便已不在人世,所以匈奴王是见不到了。”
萧惊世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又闲话了两句便离开了伊兰教。
出了门他的心思就复杂了起来。
刚刚那幅画他是认识的。
他的爷爷,也就是沈父,他有一副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画。
当年挂在沈父的书房。
沈父宝贝的紧,碰都不让人碰。
不过他知道,这幅画是沈父亲手画的。
后来沈父出了事儿,他苟活于世,还曾试图回去找过那幅画,但是并未找到。
但是刚刚挂在大厅里的那幅画他很确定那不是沈父那里挂的那幅。
因为他记得沈父的那副落款在左边,而这幅画的落款在右边。
那么,按照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