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让皇上破费,臣女是打心里过意不去。”
看着马场老板离开后陶桑晚才无奈的开口。
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竟然能在这里碰上他。
“不过三匹小马,不算什么破费。”
澜天霂转过头看着她,陶桑晚便下意识的低着头。
“朕今日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这也算是缘分了。”
陶桑晚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暗暗吐槽。
这样的缘分真是不要也罢,她还真不稀罕。
澜天霂仍旧望着她:“怎么了?你还在因为那天在宫里的事儿怪朕吗?”
“臣女不敢。”
陶桑晚淡淡的回答。
澜天霂却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朕知道你在怪朕,不过,那日的事情朕也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那么大的事儿,朕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苏妃怀的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所以……”
“臣女知道。”
陶桑晚心里什么都清楚,但面上依然恭敬。
“事关皇室血脉,皇上谨慎一些也是应该。”
“你真是这么想的?”澜天霂有些不相信。
“自然,臣女也是做母亲的,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当日事出突然,调查清楚也好。”
陶桑晚回答澜天霂的话也是游刃有余。
澜天霂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能这么想便好,朕还担心你会因为这个事情记恨上朕。”
陶桑晚笑了一下:“臣女不敢。”
二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场面看起来有些尴尬。
“朕听说,皇叔近来都在陶府吃饭?”澜天霂忽然说道。
“是的,王爷近日在和哥哥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往来陶府要多一些。”
陶桑晚按照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解释。
反正陶桑绪如今是在摄政王手下,这个理由也很合理。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他们二人近日有什么多重要的事情要整天在一起商量。”澜天霂明显不相信。
“这个具体的事情臣女也不是特别清楚,都是官场上的问题,臣女不懂。”陶桑晚回道。
澜天霂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你如今倒是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了,罢了,朕也不问了,你……”
他往前走了一步,陶桑晚立马后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澜天霂要做什么,所以只想同他保持距离。
澜天霂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有必要这么躲着朕吗?”
“臣女不敢,只是臣女今日带着孩子,衣服上沾了些尘土,怕弄脏皇上的衣服。”
这样的时候孩子是最好的挡箭牌。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微闪动。
澜天霂望着他忽然有些出神。
他一直都知道陶桑晚是好看的。
可这张脸此时竟然让他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比后宫中任何一张脸都让他觉得舒服。
心中生出的恍惚让澜天霂忍不住再次靠近了她。
眼看着他缓缓的伸出了手,陶桑晚在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躲着不是办法,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长长记性。
但是,是把他直接撂倒,然后告诉他自己是下意识的反应?
还是给他一拳,同样告诉他自己早年间被人吓到,所以不适宜让人靠近?
但这两种一旦她动了手,万一澜天霂要治她的罪可怎么办?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一国之君,不是普通的男人。
在陶桑晚犹豫之际,澜天霂的手已经越靠越近了。
眼看着他的即将碰上陶桑晚的脸,忽然,一个小小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娘亲。”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夹杂着凶狠。
澜天霂一愣。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禹舒冷冰冰的脸。
那张酷似澜枭凛的脸让澜天霂心中一个激灵。
“你是……”
“皇上恕罪,这是臣女的孩子。”
陶桑晚连忙拉过禹舒,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禹舒,这是皇上,你要跟他请安,不可以无理。”
禹舒冷冷的看着澜天霂,眼神中满是戒备。
“那他为什么要伤害娘亲?”
原来小家伙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