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帮她整理好了衣裙。
“和往常家中来了客人一样,小姐该主动去前厅见礼打招呼。”
“啊。”
澜月华惊讶的看着水嬷嬷:“我,我不成的,我看见皇叔那张脸我就害怕。”
在别人面前尚且还敢装一装,可面对澜枭凛她是真的害怕。
“小姐,现在不是你怕的时候,你越躲就显得你越心虚,而且此时你进去听一听也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查到哪一步了,知己知彼才是啊。”
水嬷嬷尽可能的安抚着澜月华。
澜月华知道水嬷嬷说的是有道理的。
她现在躲在一旁就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自己瞎想,倒不如亲自去听一听,有什么还能提前准备。
她犹豫了一阵深吸了几口气。
“嬷嬷说的是,我该去听一听的。”
大厅里澜枭凛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陶桑晚坐在他的左下手,看起来脸色有些泛白。
陶桑绪一直站在一旁看顾着陶桑晚。
“摄政王好大的威风,上来就围了我明亲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明亲王府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明亲王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
澜枭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若是明亲王府的人都规规矩矩,不生事端,本王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明亲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明亲王府的人何时不规矩了,你把话给本王说清楚了,说不清楚本王今天和你没完。”
他这个炸毛的性子若不是澜枭凛懒得和他计较,怕是他现在早就死了千百次。
“这个问题怕是王爷得问一问澜小姐,看她近来都做了什么。”澜枭凛慢悠悠的说道。
明亲王皱起了眉头:“你说月华?她得罪你了吗?”
澜枭凛没有回答他的话,明亲王就张罗着让下人去找澜月华。
“父亲不必去了,女儿来了。”
澜月华说话间走进了大厅。
她的目光瞟到主位上的澜枭凛慌忙挪开,又看到一旁坐着的陶桑晚。
陶桑晚也正在打量她。
那带着冷意的目光看的澜月华一阵惊慌,立马也挪开了视线。
而就是那一眼,陶桑晚基本上就确定了澜月华有问题。
“月华见过皇叔,陶公子,陶小姐。”
紧张归紧张,该有的礼节她倒是记得。
“摄政王,这月华来了,您有什么问题就问问吧。”
明亲王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做的事情,他只想尽快堵住澜枭凛的嘴,顺便跟他算一算今天的账。
澜枭凛也不客气,他看了澜月华一眼:“你昨日可有去本王府上?”
“昨日,不曾啊。”澜月华矢口否认。
“是吗?”澜枭凛缓缓的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你昨日从皇宫出来后去了哪里?”
澜月华衣袖下的手攥在了一起,面上努力的保持淡定:“昨日我从皇宫出来后,想要去买怎样烟脂水粉,所以去西街转了一圈……”
“你撒谎。”澜枭凛直接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吓得澜月华一个激灵。
“澜月华,你以为本王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来问你吗?昨日你离开皇宫后分明是去了南边儿,那边可没有什么烟脂水粉的铺子。”
“我,我……”澜月华慌的后背都渗出了汗来。
“王爷,月华是个胆子小的经不住吓,您慢慢问。”
明亲王妃看着女儿被吓成这样,有些不忍心。
“是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问吗?瞧给孩子吓得,再说了,往南边儿去也不止就是你摄政王府一家呀。”
明亲王也不高兴了。
“是不止本王一家,那就请澜小姐说说你昨日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哪些事儿?”
澜枭凛还果真是放缓的态度。
可澜月华此时紧张的跟什么一样,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我,我昨日出了皇宫,我,本是想去买胭脂水粉的,但是后来想到刑部尚书家的小姐找我有事,所以我就去找了她。”
刑部尚书的府邸也是在摄政王府那边,说起来也算合理。
“澜小姐确定你是去找了刑部尚书的小姐吗?”陶桑晚忽然开口。
“此时不是摄政王在问话吗?陶小姐贸然插嘴不好吧。”
明亲王妃不屑的看了陶桑晚一眼。
澜月华先前在陶桑晚手里吃过的亏她也知道,所以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