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桑绪不明所以。
“桑晚一直看不透自己的感情,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看明白,往后她也就不会再逃避了。”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王爷如今……这种时候我倒是担心桑晚会……”
如果是从前,他也是盼着陶桑晚能看清自己的心。
可现在他又怕她看清了。
蚩月忽然停下了步子:“你觉得摄政王会有事儿吗?”
陶桑绪一怔,眼神中闪过担忧:“我希望他安然归来。”
蚩月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你要相信,澜枭凛不是一般人,他会没事的。”
入夜。
陶桑晚独自坐在屋内整理着东西。
平日里倒是没觉得,今日竟才发现,她的东西不知何时竟都是澜枭凛准备的。
吃的,用的,还有,伤药……
陶桑晚的目光看向了包袱里躺着的玉佩。
那是在第二次去山洞的头一天晚上澜枭凛给她的。
他说:“桑晚,等回去我们就成婚吧,往后我护着你和孩子。”
当时陶桑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澜枭凛就走了。
她还想着自己有很多时间去考虑这件事儿,可转眼间。
她拿起玉佩露出了一抹笑:“澜枭凛,我愿意和你成婚了,你回来吧。”
她颤着声音,眼眶涩的发疼。
“娘亲。”
禹舒的声音传来。
陶桑晚连忙放下了东西,调整了情绪。
小家伙跑到陶桑晚身边拉她的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弟弟妹妹都睡着了,我睡不着了,想来看看娘亲。”
禹舒回来之后情绪就稳定了很多。
“娘亲你还不睡觉吗?”
“娘亲现在不是很困,禹舒不睡觉是想和娘亲说说话吗?”陶桑晚给他拉了拉衣服。
小家伙点了点头,陶桑晚抱他床上坐下,又给他裹上了被子,自己就坐在一边抱着他。
“娘亲,王爷找到了吗?”禹舒突然问道。
陶桑晚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家伙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王爷遇到了危险,所以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我很担心他。”
他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们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那是危险。
陶桑晚心里涌起来铺天盖地的难过,突然就很想哭。
可是在孩子面前她还是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情绪。
“禹舒乖,王爷没事,他只是去处理那些麻烦的事情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
禹舒有些惊喜的转过头,脸上甚至带了笑。
陶桑晚摸着儿子的头:“你很惦记他?”
禹舒认真的点头:“他对我很好,而且……”
小家伙说了一半的话低下了头:“娘亲,他是不是爹爹?”
陶桑晚抱着禹舒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禹舒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对禹舒和弟弟妹妹很好,而且,他对娘亲也很好,王上舅舅说过,除了家里人,再对我们好的人就是爹爹。”
禹舒的话仿佛在陶桑晚的心上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啊。
孩子都知道他很好,她却一直在逃避。
禹舒看着陶桑晚掉下的眼泪慌忙抬起手给她擦掉:“娘亲怎么哭了?”
陶桑晚意识到自己在儿子面前失态了,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重新将禹舒抱在了怀里。
“禹舒说的不错,他就是爹爹,只是因为很多原因娘亲没有告诉你们,往后,往后爹爹回来了就会陪着我们了。”
“真的吗?”
孩子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陶桑晚扯出一个笑来:“真的。”
到底是孩子。
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自己喜欢的人高兴的不得了,抱着陶桑晚问了许多关于澜枭凛的事情,直到困得不行才在陶桑晚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陶桑晚却抱着儿子一夜未眠。
晨光微熹,澜天霂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坐了起来。
“如何,打探清楚了?”
“都弄清楚了,当日是于副将等人以陶家小姐为人质要挟摄政王的,后来摄政王带着咱们的人去了密道里,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爆炸,摄政王为了保护陶小姐所以没出的来。”
暗卫将打探的消息如实报告了澜天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