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陶桑晚没有抬头,但回答却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这个决定会给家里招来麻烦,可你也要知道,这五年里是摄政王一直在护着陶家,这份恩情,我记得,爹娘也记得,所以这样的时候你觉得爹娘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陶桑绪的话一字一句都仿佛敲在了陶桑晚的心上。
他说的全都没错。
陶桑晚要搬来摄政王府的事情的确是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
但并没有真的闹僵。
她故意放出消息就是怕自己的行为会给陶家带来麻烦。
毕竟这件事儿沾上了陶家,澜天霂要借题发挥的可能性也就多了不少。
她可以为了澜枭凛冒险,但她并不想拉上陶家一起。
“可是哥哥……”
陶桑晚一抬头陶桑绪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他蹲下了身子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十分温和:“桑晚,无论你做什么,我和爹娘都是支持你的,你希望为摄政王做点什么,我们也不例外,我和爹也有我们的考量,你要相信我们。”
看着陶桑绪满含宠溺的眸子陶桑晚忽然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哥哥,谢谢你。”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我今天来也是爹娘意思,无论如何,你如今都得先保护好自己才是。”
陶桑绪看着陶桑晚如今的样子也是心疼的紧。
陶桑晚重重的点头,声音有些发闷:“我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陶桑绪和萧惊世是一道离开摄政王府的。
二人走在大街上,步子都有些沉重。
“王上那边可有王爷的消息?”陶桑绪突然问道。
萧惊世摇了摇头:“没有,我派了人一直在找,并未找到,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惊世的语气中透着担忧。
虽然先前陶桑晚搬到王府他有想到她会遇上麻烦。
可今日真的见到了才知道她要受多大的委屈。
那些人逼问的那些话哪一句不如同刀子一样扎在人的心上。
他如今是真盼着澜枭凛能突然出现,把那些碎嘴的好生教训一顿才好。
“这次的事情也真是出人意料,但愿王爷能早些回来才是,否则桑晚怕是举步维艰。”
陶桑绪的眼神中也透出了担忧。
从陶桑晚搬到摄政王府来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已经是要脱离掌控的。
澜枭凛不在,这当中存在的不确定因素就太多了。
而陶家就算有心护她,可也会因澜枭凛的关系受到或多或少的牵制。
今日的事情怕也只是个开始。
“澜枭凛不是一般人,他会回来的。”萧惊世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盼着王爷早些回来。”
陶桑绪也在心中期盼着澜枭凛能快些回来。
皇宫中澜天霂听着丞相的回话,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
“陶桑绪会出现在朕的意料之内,毕竟陶家人还是很看重陶桑晚的,哪里就会真的坐视不理了。”
澜天霂从不相信陶桑晚会真的很陶家决裂。
“可皇上,今天陶桑绪走了这么一趟,倒是让陶桑晚和摄政王的关系更加像板上钉钉了。”
这陶桑晚自己说的话和陶家人亲口说的话还是有差别的。
“朕知道,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她能住到那里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朕唱反调了,他们关系究竟如何又有什么影响呢。”澜天霂显得不急不慌,对这件事儿就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丞相有些不解:“那皇上今天让臣走这一趟是为了……”
澜天霂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她不是爱逞强吗,朕就让她好好逞强一番,朕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坚持下去。”
夜深。
陶桑晚披着衣服站在院中。
院内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月明和一众侍卫正在检查。
“陶小姐,这些人不是宫里来的。”月明的脸色有些沉重。
“不是宫里的?”
陶桑晚一阵诧异。
按理说能这个时辰来摄政王府的应该都是澜天霂安排的人,怎么又不是呢。
“不是,宫里的暗卫和皇上身边的死士身上都是有标记和令牌的,很明显这些人就是普通的暗卫,而且他们身上也无特殊记号,分不清到底是谁家的。”
月明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