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一直都知道澜枭凛手底下的人武功不错,可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培养出来的那些人有多少本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要说仅凭摄政王府的那些暗卫就杀掉他那么多人他是不信的。
难道说,真的是澜枭凛?
还是说陶桑晚身边还藏着一支他不知道的力量。
不管是哪种可能,这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麻烦事。
“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澜天霂敛起了思绪让人喊了他进来。
“臣见过皇上。”
“行了行了,起来吧,没有外人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澜天霂兴致不高。
“皇上这是怎么了?”丞相问道。
“外面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吧,你怎么看?”澜天霂不想绕什么圈子,直接问道。
丞相对澜天霂的计划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的问题他也并不意外。
“陶桑晚安然无恙定然是有人相助,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相助的人会是谁。”
“朕自然知道,但是昨晚萧惊世和陶桑绪都被朕拦在了府外,所以朕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帮了她。”
澜天霂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是发愁。
“皇上是怀疑摄政王?”丞相也算是比较了解澜天霂的。
知道此时这种情况他最怀疑的人就是澜枭凛。
“朕是怀疑他,但是朕去王府走了一趟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所以才找你来。”
丞相思索了一阵:“皇上,其实此事无论是谁做的对您的影响都不大。”
“影响不大?”
澜天霂的声音立马拔高了些。
“你可知道若是澜枭凛此时回来,朕可就……”
“皇上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无非现在就是差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摄政王光明正大的消失,那只要有了这个理由,摄政王是生是死,出不出现也都不重要了。”
丞相语气平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澜天霂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所以,你是说如今给他冠上一个合理的罪名。”
“不错,即使是摄政王的确隐在暗处,可只要皇上您的准备做足了,不就是反客为主了吗。”
丞相说这些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早已预谋好了一般。
澜天霂眯着眼睛思索着他的话。
“那丞相觉得,朕要给皇叔安排一个怎么样的罪名才好呢?”
丞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摄政王身份尊贵,这罪名小了必然是没有用的,所以皇上心中要有一个衡量,要让这个罪名大到身份兜不住的样子。”
澜天霂的嘴角立马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
他起身走到了丞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丞相还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朕这江山能守的稳固丞相功不可没。”
丞相一笑,立马行礼:“皇上言重了,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的荣幸。”
澜天霂哈哈大笑,眼底的算计一览无余。
入夜。
陶桑晚照旧给三个孩子讲故事,安抚他们睡觉。
之前三个孩子住的院子昨日着了火,如今是没办法住了。
所以三个孩子都搬到了澜枭凛院子隔壁的院里。
换了个新环境,三个小家伙都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今安和禹舟。
陶桑晚哄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看着三个孩子都闭上了眼睛陶桑晚让丫鬟抱三个孩子各自回房间。
然后丫鬟的手刚刚碰到禹舒,小家伙便一把抓住了陶桑晚的手。
“禹舒,你还没睡着啊?”
禹舒是最早闭上眼睛的,她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禹舒摇了摇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靠在了陶桑晚的身边。
陶桑晚立刻拿了被子裹上了他。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和娘亲多待一会儿。”
禹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陶桑晚摸了摸他的头:“是昨晚吓到了吗?”
禹舒摇着头:“没有,我不害怕的,我说了会保护弟弟妹妹。”
陶桑晚鼻子一酸,想起了昨天晚上千钧一发之际禹舒护在今安和禹舟面前。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最像澜枭凛,也最是懂事。
可作为母亲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太过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