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澜天霂眉头轻抬。
“这可不像朕那个皇叔的办事风格,依照他的性子,他现在是必然要抓到我才罢休的,怎么会没有亲自寻来呢?”
澜天霂思索着这会不会又是澜枭凛耍的什么阴谋诡计。
“摄政王要成亲了。”
丞相的话让澜天霂微微一愣:“成亲,和陶桑晚?”
“是的,据说钦天监选定的日子是十六。”
“这么着急?”
澜天霂往床边挪了挪。
“朕这个皇叔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不想着肃清朝堂异己,倒是想着先娶美娇娘。”
他思索了一会儿:“去联系一下咱们军机大营的人,既然澜枭凛要成婚,咱们该送他一份大礼才是。”
“皇上,这怕是不妥。”
丞相看了澜天霂一眼。
“有何不妥,他既然要先想着成婚,朕成全他就是了。”
“皇上,摄政王选择在此时成婚不知这当中是否有什么阴谋,万一他就是借着成婚想把您引出来,到时候……”
丞相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不会。”
澜天霂眼神微微闪烁。
“我了解我的这个皇叔,他对陶桑晚可是和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同的,他利用谁都不可能利用陶桑晚,想必他是因为自己想要爬上龙椅,又担心委屈了陶桑晚,所以才选择着急忙慌的成亲。”
他虽看不懂澜枭凛有时候的行事,但是澜枭凛对陶桑晚的真心他是看在眼里的。
说什么他都不相信澜枭凛会利用陶桑晚。
“可,即便如此,摄政王想必也是有防范的,咱们贸然动手怕也是风险极大。”丞相仍旧觉得不安心。
澜天霂冷笑一声:“就算他再怎么防备,那天事情诸多,百密还有一疏呢,那天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再说了,如今朕已经算是一无所有了,就算是孤注一掷,那也该要试一试的。”
说到后面澜天霂的脸色已经有些疯狂。
他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要想东山再起就必须重创澜枭凛,或是直接杀了他。
否则他每一步都不容易走。
丞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劝什么。
“既然如此,臣就先去安排。”
丞相退出屋子大夫还等在院里。
“大人,皇上可好些?”
丞相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转过身来:“皇上此时都好,不过之后皇上若实在不舒服你就及时去为皇上施针,不可让皇上再遭受痛苦。”
“啊?”
大夫有些惊讶。
“这法子虽然管用,可是伤身体,皇上如今身受重伤,次数多了怕是撑不住的。”
“皇上心里有数的,你自己也把握好就是了,否则皇上这两日脾气暴躁,若不小心伺候着怕是会给你自己惹来麻烦。”
丞相的话意有所指,大夫立马就明白了。
“是是是,多谢大人提点。”
“好了,时臣不早了,早些歇着吧。”丞相拍了拍大夫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大夫看着丞相走远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要在皇上身边了解皇上的性子。
否则依照他这一板一眼的,迟早要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摇头叹息着走回了自己的屋内。
却没发现不远处一双满含阴翳的眼睛正望着他。
摄政王和陶桑晚大喜的事情很快就在城里传扬开来。
陶家和摄政王府也都是忙的不可开交。
在这两家的忙碌当中格外清闲的陶桑晚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家里的事柳云姿一手揽了过去。
说什么自己就一个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摄政王府的事情她更是不用插手。
澜枭凛安排的妥妥贴贴。
所以她就无所事事了。
“你这是怎么了?马上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还一直摇头叹息?莫不是对新郎官办事不满意?”
蚩月在第八次听到陶桑晚叹气之后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哪里呀,他办事儿哪里用我说过什么,我就是觉着自己跟做梦一样,突然之间就要嫁人了。”陶桑晚望着远处,眼神有些迷茫。
蚩月笑道:“这个呀,这正常,我当初要成婚之前也是这般。”
“是吗?”陶桑晚一下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