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岁听到祁澜的话差点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爱别人，就会伤害我？”

“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行了。”初岁打断他，“我没兴趣听你那些辩解的理由，祁澜，其实我也不喜欢你，之前之所以答应跟你签协议，完全是因为报恩。”

“报恩？”

“你爸从小一直资助我上学，所以我想报答他，尽管我讨厌你，所以我也没有直接拿证据锤你。”

以为初岁不拿出证据锤他是因为爱他的祁澜：“……”

“我不信。”

“你可以回家去问问你爸，是不是资助过一个叫初岁的人。”

“可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情……”

初岁冷漠道：“我对你就是毫无感情，身为一个演员，你连演戏和真情实感都分辨不清楚吗？”

见祁澜大受打击的模样，初岁没有一丝心软：“祁澜，别再来找我了，看在你爸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如果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初岁按了单元楼的密码，进了楼，祁澜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时，才回头离开。

夜幕下，他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

祁澜还是回家了。

自大学他不接受父亲安排非要进入娱乐圈以后，他们本就紧张的父子关系是彻底决裂了。

“少爷，你回来了！”

管家激动的声音，让正在餐厅里吃饭的祁父一愣，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吃饭。

祁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宽大的餐桌上，只有他父亲一人坐在那里，桌上摆着两盘菜，看着有些孤独。

再看看多年未见的父亲，两鬂已是霜白，脸上的褶皱也多了不少。

祁澜忽然有些不敢开口了。

“回来了。”祁父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句：“老王，给他添副碗筷。”

“好的老爷！”

祁澜不知说什么，默默走过去坐下。

饭很快盛上来，祁澜端起碗，默默吃饭。

他今天在初岁单元楼下等了三个小时，肚子正饿得不行。

父子两人默默吃完饭，管家又上了茶，而后退出去，让两人单独说话。

祁父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是打算回来了？”

祁澜这几天在网上的事情，祁父是知道的。

“我回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不是资助过初岁？”

如果是其他人，祁父不一定记得，但因为初岁跟祁澜的关系，祁父有调查过初岁，所以知道她确实是他曾经资助过的一个孩子。

“是。”

“你为什么会资助她？”

祁父嘁笑一声：“我资助的不止是她，每一个想读书的孩子，我有能力，我都会去资助他们。”

他的话，让祁澜有些意外。

在祁澜心里，祁父一直都是一个冷漠的，心里眼里只有生意和金钱的人，何时他也在暗地里默默做了这么多好事。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祁父看着不说话的祁澜，叹气道：“初岁是个好孩子，你别去打扰她了。”

儿子再不是人，也是他的儿子。

更何况，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