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沉寂一瞬。
秦宁瞥了薄砚辞一眼,男人此时薄唇没有弧度,俊逸的面容冷若冰霜,身上那股疏离冷漠的感觉更强烈了,仔细看,能看到他的下颌是紧绷的。
秦宁明白,薄砚辞很生气。
她现在也很愧疚。
她不该不说实话的。
“阿辞,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
秦宁往薄砚辞身边凑了凑,身体贴近他,柔若无骨的食指轻轻勾住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拨动,试图让他消消气。
但男人仿佛对她的话置若未闻。
“阿辞,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女孩声音软糯清甜,听得出她在撒娇。
薄砚辞维持得很好的冷意差点因此松动。
不行!
就算她撒娇,也不能原谅她来参加别的男人生日的事实。
见薄砚辞还是不理自己,秦宁直接坐到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住他微抿的唇瓣,温柔又绵密的辗转在他的唇上,想让他的冰冷强硬因为她的吻而软下来。
可即使这样,男人还是毫无反应,以往就算她不主动,男人都会没完没了的向她索吻,现在却紧闭牙关,不接受她的亲近。
其实秦宁看不到,男人的大手在握紧,身体也紧绷得厉害。
见薄砚辞还是冷峻着脸,秦宁突然耍了小性子,从男人的身上下去,故意坐到靠窗那里,怀着双臂别开脸,小脸气呼呼的嘟嘴说道:“我来这里都是因为阿辞,不然我才不会来呢!”
薄砚辞眸色一深。
男人不悦的声音响起来,“你来参加别的男人的生日,欺骗我说有事,最后说是为了我,秦宁,你是觉得我是傻子,还是没脑子?”
坐在副驾驶的季寻都感受到薄砚辞身上散发的冷意了。
忙将车里的隔板降下来,不让灾祸引到自己头上。
秦宁转头看他,还是委委屈屈的模样,“所以人家说可以解释,你都不听人家解释一下,还这么冷冰冰的,人家亲你也没反应,还凶人家!”
女孩委屈的控诉,薄砚辞眉头微跳,他看不得她委屈的模样,即使还是很生气,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说:“那你解释。”
薄砚辞的回答以后,秦宁才说道:“阿辞,你还记得上回我们在川菜馆碰到的那个女生吗,她一直在觊觎你!”
“我不记得。”
薄砚辞淡淡回应,除了秦宁,他不想将无关紧要的人记下来。
特别是女人。
“你不记得她,但是她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女人,上回她在你面前故意将请帖给我,还说了一些模凌两可的话,摆明了就是让你怀疑我,挑拨我们俩的感情,让你厌弃我!”
秦宁说这话的时候,气呼呼的,她伸手捏了捏男人的俊脸,“谁叫你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嘛,我的男人被人觊觎了,我当然不开心了。”
薄砚辞将秦宁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抓起来,放在心口处,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我们的关系,不是随便哪个人,就可以挑拨的。
还有,长得帅这件事,我承认,但没办法,这是基因决定的。”
秦宁:“……”
一本正经夸自己帅,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阿辞,其实秦雨灵喜欢你,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她重生没多久,所以这么说也是对的。
秦宁看着薄砚辞说道:“阿辞,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想逃跑吗,是因为秦雨灵跟我说,她查了你的资料,说你就是个活阎王,很凶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还说你有权有势,将我囚禁在身边,不过就算想玩玩我,等将我玩腻了,就把我送给跟你有生意往来的老男人,为你所用。”
话音刚落,薄砚辞的眸子危险起来,身上隐隐的有怒气在浮动,“她真这么跟你说?”
难怪他的女孩那么怕他。
难怪她一直在逃离自己。
原来是有人在她面前将自己说的这么不堪。
才会让她害怕,想要离开。
然而挑唆的人,他竟记不起她的模样。
薄砚辞眼里满含怒意。
他竟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秦宁点头,“她是这么说的,阿辞,如果你查过我的资料,应该知道,秦雨灵跟我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如果不是我…突然清醒了,我还是会被她一直蒙在鼓里,我以前一直很相信她,所以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