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下的旷野中,枯瘦嶙峋、浑身湿漉漉的毒师对着一截枯木疯狂捅刀子……影像的最后,熊田信彦忽然出现,毒师看见了对方的脸,紧接着被裂嘴男几口吞掉,只剩一双血淋淋的脚。不久之后,一个青年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过去,抱起那双脚,痛哭不已。
画面结束。
“这是智子传给我的影像,”
夜影望着答桉,“那天晚上,她人虽然逃掉了,但是把【智子粒】留在了附近,才录下了这一幕。”
“我很羡慕她的异能,”答桉意犹未尽盯着大屏幕,“这样,很多谜团,我可以很容易就找到答桉了。”
夜影:“寻找答桉不是你的乐趣吗?”
“但我不介意多一种手段。”
答桉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毒师之死的真相,“手段越多,解谜的效率越高,也就可以找到更多的答桉。对了,采访一下——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
夜影:“实话实说,空落落的……而且,也不是我亲手为白鸽大人报仇,没有想象中那样畅快淋漓。”
答桉:“怪诞联盟不是你们黎都调查员的盟友吗,勉强也能算在你的头上。”
夜影:“我是东都调查员,临时在这里帮忙的!”
答桉:“好吧,下一步怎么打算?把报告打给东警厅?”
“已经上报了——话说,这件事情之后,国警厅和各地警察本部对怪诞联盟的印象恐怕要更好了,各个巴不得把怪诞联盟请过去……”
夜影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告,“我打算去白鸽大人墓前拜祭一番——很久以前,我就想好了,等到毒师死掉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在师傅的墓碑前大哭一场,告诉她这些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为她报仇……哎,结果,竟然不是我杀死的。”
答桉:“白鸽也是我的老朋友……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那之前,”
夜影忽然瞧向投影屏幕,影像定格在了青年男子抱着毒师血淋淋的脚嚎啕大哭那一幕,“去拜祭白鸽大人,总得带点祭品吧。”
答桉转过头来,“你要拿那个年轻人当祭品?”
夜影:“我是说那双脚!”
“哦,”答桉又看向屏幕,“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夜影:“须田刚一。”
……
夜晚,黎都市,须田刚一租住的一户建。
卧室里冷冷清清的,须田刚一将毒师穿着皮鞋的脚洗干净,小心翼翼装进一个精心凋刻的木箱子里。
根据网上的消息,以及对那场审判直播的录屏,可以肯定三笠上元至少要牢底坐穿了。而且,看直播时的画面,现场诡异的很,搞不好遇到的是什么鬼法庭,那家伙今后的日子肯定会很惨。这段恩怨暂时可以了结了。
在正常的人类世界里,须田刚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松飞鸟。如果离开了自己,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该如何生活下去?
为解决后顾之忧,须田刚一决定将自己居住的一户建卖掉,得来的现金可以雇佣一名保姆,照顾老人的起居……说来也惨,这间房子本是父母留给须田刚一为数不多的遗产,原打算在这里娶妻生子、终老一生,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安顿小松飞鸟之后,须田刚一打算去追寻毒师的足迹。从毒师的遗物之中,须田刚一知晓对方在东都附近打造了一个秘密基地,如果想要为毒师报仇,一定得先找到那里。
他想着,走进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放了不少没开封的书,灰尘布满其上。
须田刚一启动站,点开交易栏,填写这座一户建的信息,位置、平米、产权……等等。
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抱在手中的、装着毒师双脚的木箱子消失不见了……他抬起头,四下张望。
“别看了,”
一个略微偏细的男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玩意儿?”
须田刚一转过身,书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很中性、相貌相当清秀的男人。
他迅速警惕起来,“你是谁?”
男人:“盒子里这双脚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你这是私闯民宅!”
须田刚一当即冲向对方,试图夺回木箱,“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名交番警察!”
没走两步,对面的男人忽然转身,右腿一个侧踢,仿佛一道闪电的鞭影袭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眼前一黑,躺在了地上,耳边隐隐听到另一个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