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让我大为意外。
意外的,倒不是因为念也和灵识一同融进我的体内,而是这念的感觉,酥酥麻麻的一闪而过,竟让我觉得很是熟悉。
琢磨了许久,我才终于想起,上次在月心湖下替胡灵儿砍断乾坤链时,便是这个感觉。
只不过上次事发突然,那感觉又是一闪而过,我便也没来的及细想。如今回头再看,不免心中开始忐忑起来,莫不是那乾坤链里的神秘力量,竟也是念?若真如此,岂不是那日砍断乾坤链后,便有一股我根本未察觉到的念力,已融进我的体内了?
我心中一惊,慌忙收敛心神,去感受胸口处那力量的异常。可试了几次,都又未察觉出什么异样。那念力就好像是瓶无色无味的矿泉水似的,进入到身体后,竟连一泼尿意都没有。
我想了想,心随意动,呼唤道:“小ai,你还在不在?”
那声音懒洋洋道:“干嘛?我都说了,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我道:“你抬眼看看,我已经将你召唤回身体里了。”
那声音:“嗯?”了一声,接着顿了顿,又惊喜的呼叫道:“哎呀呀~果真是回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摇头,道:“这个不重要,你替我看看,那股制约你的念力,还在不在?”
那声音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惊讶的道:“咦?怎么,怎么竟会有两个念?”
我惊道:“两个念?我听胡太爷说,一个世界中,只可能有一个神体的投射啊?”
那声音不耐烦道:“神体只能有一个,而念却可以有很多!”
我不解:“什么意思?可是不是说,神之一念,便是一体么?为什么又说神体只有一个,而念却又能有许多?”
那声音道:“这不是神的念,这是念的念。”
我一个头两个大,道:“你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怎么说起话来要绕好几个弯儿?”
那声音无奈,道:“哎,算了,不想说了,你这么低级,我解释你也听不懂。”
我被说的也有了脾气,开口激将道:“依我看,还是你这个小ai不智能。你要说的清楚,我怎么可能不懂?”
那声音显然也生气了,怒道:“这么简单的常识,还要怎么说清楚?念就是念的啊!”
我挑衅道:“哎!这么简单的常识,你都解释不清楚,我看你也高级不到哪里去。亏得还自称什么灵识,我看不过是个卡bug的程序吧?”
那声音显然是掉到自证的陷阱,急切的开口道:“你都没听过,凭什么说我不能解释清楚?”
我就坡下驴:“那你解释啊?我来听听,到底清不清楚。”
那声音思考了许久,似乎真遇到什么难解的谜题一般,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么给你打比方吧,比如在三维的世界里,有一个人,他每晚都会做梦,对不对?”
我摇头,道:“不对,像是我就从来都不做梦。”
那声音被噎住了,怒道:“废话!你是神体,自然是不会做梦的。哎呀呀~你做不做梦的不重要,我就是在给你 打比方。”
我怕真把他气急,再撂挑子,赶紧帮他找个台阶道:“好好好,打比方有个人,他每晚都会做梦,然后呢?”
那声音继续解释道:“他的梦里,是不是会有个梦中的自己?这自己是他,这自己所思所未,皆代表着本体的意愿和灵识,而且和本体间一脉相承。若是这梦中的自己受了难,那这本体便也跟着难受,若是梦中的自己欣喜,本体自然也会欣喜。所以在这梦中,他与这梦中的自己,便合二为一了。
而这梦中的自己,便是他本体的投射。”
我豁然开朗,道:“我明白了,这便是神和神体的关系。”
那声音又道:“那你再想想,每个梦里是不是有且仅有一个代表着本体灵识的自己?从没有人做梦,一会儿操纵一下这个投射,一会儿再操纵一下另一个投射的吧?”
我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以此类推,所以同一个世界之中,只可能同时存在一个神体。”
那声音又继续解释道:“而人会做很多梦,今晚做一个,明晚再做一个,那你觉得,今晚的梦和明晚的梦,是同一个梦吗?”
我摇头,道:“自然不是一个。”
那声音又道:“对的,所以每个梦境,都是一个独立而割裂的新的世界。在每个梦境之中,都有着一个独一无二的神明的投射。
可梦和梦,却又有些不同。
比如,这人今天上班受了委屈,他的梦中,或许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