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轻轻摩挲着郁卿的脸,意有所指道:“小卿真棒呢。”
郁卿没回答,按他原来的性格,被这么对待他肯定会发疯,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郁卿沉默地掀开被子,不顾自己浑身斑驳的痕迹,也不看白邱,就向浴室走去。
白邱眼睛眯了眯,眼里一片乌云翻涌。
自从这晚以后,郁卿也不避着白邱了,只是显得有些陌生,他怀里趴着那只小黄狗,这些天被投喂得厉害,原本瘦小的狗身子也肉乎乎了许多。
郁卿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抚在小黄狗的毛上,小黄狗原本细细的绒毛经过这几天的饲养,已经变得厚实了很多,摸起来软软的。
小黄狗被郁卿摸得很舒服,哼哼了几声,又往他腿上拱了拱。
这让郁卿不自觉地嘴巴弯了起来,也就在看小黄狗的时候,郁卿的眼里才闪过一些柔软来。
以前还能和善相处的商家兄弟,现在郁卿也不想继续跟他们接触了,权当做陌生人。
他好像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是孤独的,却也不奢望别人能接受他。
他多么想质问白邱,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那么残忍。
但是所有的质问都被封于口中。世上最悲惨的不是去质问,而是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他现在就像白邱养的一个宠物,吃他的用他的,这和包养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凭什么去质问,他有那个资格吗?
世上没有一个人是欠你的,他吃白邱的,喝白邱的,享受着末世还没来临时的待遇,能抵的也就是一幅肉体罢了。
郁卿也没有离开的念头,他虽然前半生的十多年全被养在温室当中,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有些懂了,普通人出现在外面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