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曾经的编辑与朋友。前者只是要她的稿,关怀换不来稿件与回应就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后者与其在关心自己,不如是在告慰亡人。
无助与苦涩在心口决堤。同时佛尔思意识到,公寓被炸毁了,自己也已经也离开了公寓,来到了和地面上千差万别的地下城,过着如电影小说般光怪陆离的“新生活”。现在她成了冒险家的小电台,应该去思考子弹、情报与卫星通话。可这些来自“旧生活”的梦魇依旧能够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无法放下自己的账单、稿件和房租,无法停止自己对失去公寓、交不上稿件的恐惧与悲伤,即使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它们就像散不去的幽魂,即使隔着千里之外,都能随时随地将她拖入压抑的牢笼。这更让佛尔思感到绝望与无助。
她的心仍然被锁在那间小小的公寓里。
向下深探两千五百米,佛尔思依旧没能离开贝克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