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白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越说越理直气壮:“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摸一下应当是没什么事情的!”
沈寂好脾气地点了点头。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下一秒浑身一僵,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烫意重又席卷而来。
“不过都是剑修,为什么你的身材就这么好?”
顾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其实带着一些小小的嫉妒的。
他直接伸手捏上沈寂的耳朵,语带威胁:“说!你是不是去偷练了什么绝世武功?!”
沈寂原本就在忍耐着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却未曾想顾白的稍一触碰,就让那股冲动有了宣泄口。他有些难耐地“唔”了一声,手上一个无力,差点直接砸在顾白身上。
顾白“嘶”了一声:“我不就小小的嫉妒一下吗?你没必要砸——”死我吧。
接下去的话顿时噎在喉咙处,感受到不对劲的顾白瞬间面无表情。
他不信邪地动了动腿,却发现身上的人更是难耐地喘息了起来。
“沈寂。”
都是男人,这个时候他要还不明白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沈寂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曲起身子,好半晌后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我身上滚下去!”
耳边传来顾白略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沈寂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下一秒语气陡然委屈了下来:“下不去。”
顾白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只能咬牙切齿:“那你就给我收敛点!”
沈寂微微俯下身,像是猫儿一般用滚-烫的侧脸蹭了蹭顾白,原本清朗的声音沙哑了起来:
“师兄——”
“帮帮我。”
顾白麻了。
他真的麻了。
他只能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听着耳畔有些难-耐低哑的喘气声,突然用着标准的播音腔开了口:“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沈寂身子一僵。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春天,处处透着生机和浪漫——”
沈寂脸色开始有些难看,突然觉得那些本能似乎也可以压制了下来。
“动物们一般都在在春天进行交-配。”
“万物复苏,动物们躁-动不安,难掩冬季的压抑——唔!”
接下去的话突然被封住,顾白想伸脚去踹,却被那人有预见性地封住了动作,只能被迫承受着。
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某种情绪的发泄。
“师兄还是莫要说下去了。”
沈寂稍稍退开,抬眸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意有所指:“绥之不介意用自己的法子来帮一帮师兄。”
“沈寂你这狗——唔。”
“沈寂我们冷静谈——唔!”
“师兄真可爱。”
沈寂又俯身轻啄了一下,眉眼弯弯:“在绥之身下的师兄更可爱了。”
顾白已经放弃和某个脑子不清醒的人交流了。
他只能继续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幽幽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好?”
“绥之……也不知。”
不知为什么,这次顾白倒是从沈寂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隐隐的羞涩。
他突然灵光一现:“你现在纯靠压下去?”
“……嗯。”
沈寂抿了抿唇,干脆直接埋在顾白颈窝处,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遮住了那双情-欲染满的双眸:
“师兄抱抱绥之便好。”
“沈寂。”
“嗯?”
“别说话!”
好半晌后——
“沈寂。”
“嗯?”
“好了没?!!”
“师兄再疼疼绥之。”
“滚蛋!你让我以后怎么直视‘疼’这个字?!!”
“那——唔,师兄帮帮绥之?”
“……滚!”
—
第二天一大早,杜大娘看着两眼青黑的顾白,忍不住有些担忧:“是不是睡不习惯?”
“不是——”
顾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腕,朝着杜大娘笑了笑:“只是昨晚我那只猫儿过于闹腾了一些。”
杜大娘了然地点了点头,忙着招呼:“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