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东西不错。”孟德点点头。

“看出来了？”

叶陵看到孟德的样子就知道他认出来眼前这些东西的来路。

油画、雕塑、珠宝、首饰……

虽然每一件单独看年份不显，都是两三百年份的东西，可全部摆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足够惊人。

要知道在夏国，一般的文物店都凑不齐这么多好东西。

只有博物馆能够媲美。

孟德觉得惊讶也不奇怪。

至于杜维的眼光……

叶陵和孟德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虽说是东都九门的人，不过杜维的长处并不是鉴定文物，而是经营和人脉。

换句话说，满分的狗腿子。

他在进来后，看到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完全跟着叶陵和孟德，没有多走一步。

“怎么？杜家少爷还会害怕这个场面？”

叶陵随意调侃一句。

杜维摇摇头：“我总觉得这里有些邪门。”

“邪门也很正常。”

叶陵甚至没有转头。

“这里恐怕是除了樊城裁判所之外最为阴冷的地方，黑市？也倒是符合主题。”

叶陵摇摇头。

目光落下，开始认真挑选起东西。

兜帽下面谁都看不清脸色，也不知道性别，看好的东西用英语询价倒也没有阻碍。

叶陵选中了油画、雕塑，还有一块怀表。

三样东西加起来要一万三千欧，比国内捡漏是贵了不少。

也没有讨价还价过程，都是一口报价，付钱结束。

不过物有所值，叶陵也就没有在意。

交钱离开，到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才拿出来东西。

“叶神，这又是什么高级货？”

杜维已经习惯叶陵时不时拿出一样惊掉眼球的东西出来，现在看到他不认识的索性直接询问，完全不带脑子看。

“毕加索的。”

“他还画油画的吗？”杜维惊讶道。

现场，叶陵和孟德同时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觉得，毕加索不是油画应该是什么画作？”

“就……线条那种简单的，也是油画？”

杜维终于回过神，看两人都在点头，憋红了脸。

“我以为那些都是漫画。”

“神特么漫画！”

叶陵脑海闪过念头没有说出来，那要是看到超写实画家的画作不会说是照片么？

杜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帮着叶陵翻转过来东西询问这是什么。

“《儿童和花朵》。”

叶陵自然认出这幅画作。

简单的配色还有线条，这幅画作确实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毕加索的作品，也难怪杜维会认成漫画。

“这东西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看孟德点头，杜维知道这东西必然是真的，也就只好奇来历了。

“这些人没道理认不出来这是真品吧？”

“一般都不会认错，除非这有明显的破绽让他们以为这是假的东西。”孟德道。

“那这个……”

“在这。”

没等杜维说完，叶陵就点着边上的一处地方。

“他们说的是这个地方有明显的破绽。”

两人凑过去，看到油彩下方隐隐透出的签名傻眼了。

一个明显不是毕加索的名字留在下面，而且是油彩剥落后显示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下决定。

要是签名在油画上面还可以说是后人签署，可在下面这就真的不好说了。

毕竟，谁也不可能在别人签名的画布上面画画。

稍有意外，画作都是别人的。

……

“别人不可能，但是毕加索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叶陵平静道，“毕加索创作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他自己。”

“从开始进入画坛到最后离开世界，毕加索留下了三万七千幅不同的画作，覆盖素描、油画、版画等多种作品。”

“按五十年来算，他差不多一天能画两张，所以毕加索的作品在欧陆算是比较多的。”

“这幅画作也的确是他本人作品，只是签名有问题才没有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