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该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似乎自己永远无法说服自己一样，感受着心脏愈发急促的跳动甚至开始隐隐作痛，他无奈而略显凄惨地笑道:“你是在害怕面对最后的结果吧。”

“额”

男子忽然头痛欲裂，他努力地压抑着，宁静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而疯狂！

“王宗泽！”

“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

男子的话音骤然歇斯底里，犹如恶魔的怒吼，他的右眼渐渐化为黑红色，充满了狞色与暴虐，恍若魔鬼的瞳孔，与左眼的清澈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安静一点！”

“怎么，难道你怕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屁，你是你，我是我！”

男子皱起眉头，冷声喝道:“你放屁！你我本就一体，何分彼此！”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去赌命！值得吗！你他吗疯了！”

恶魔的怒吼充斥在洞府里的每个角落。

“我疯？我哪有你疯啊？”男子冷笑，“我被你压制了三千年，如今该是再次得到答案的时候了，我也不愿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

“我不同意！”

“我都同意了，你不同意又有什么用？”

“我说过，你是你！我是我！”

“我也说过，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人！”

恶魔仍然在怒吼:“你会失去她的！不仅如此，你还会为此丢掉性命！”

“你不该去赌！哪怕存在一点点失去她的可能，你都不应该去赌！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男子笑咪咪道:“你看，说实话了吧！其实你真正害怕的也不是死吧，而是失去她。”

恶魔罕见沉默。

男子轻声道:“这三千年我虽然心甘情愿地被你压制，但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看到。你时常气她，骂她，羞辱她，但是却从未动手伤过她分毫，给予她美好的一切，你将她视为逆鳞不允许任何人冒犯，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你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打她一下吗？”

“因为你深爱着她。”

“因为你！就是因她而生的！”

男子感叹道:“与自己和解吧。”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最后的答案吗？”

“哪怕知晓她对我们存在着哪怕一点点的爱，你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不是吗？”

右眼黑红色的瞳孔闪烁不定，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当中，所谓的恶魔也逐渐陷入无尽的沉默。

男子微微一笑，温声道:

“等到了揭晓答案的那一天，就由你去面对她吧。”

“因她而生，大不了再因她而灭。”

“谁让咱们都是痴情种呢？”

空荡荡的洞府，逐渐恢复寂静，而偌大的洞府里，自始至终，也只有王宗泽一个人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