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有的人怕蟑螂，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人心，怕鬼……并不是什么没出息的事。”

卫珩一：“你真会安慰人，我有点羡慕余晗了。”

虽然卫珩一还是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工作人员吓一跳，但他始终没有松开乔颜的手。

快到尽头的时候，卫珩一突然说：“我小时候每次犯错或者和卫舸起冲突，我妈都会把我关在不开灯的房间里，我怕黑，到现在都不敢关灯睡觉，就怕黑暗中窜出怪物把我带走，即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怪物，但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乔颜脚步一顿。

刻意营造出恐怖感的鬼屋里灯光很暗，她甚至看不清卫珩一脸上的表情。

但她可以想象。

他应该不是害怕，而是自嘲。

嘲笑自己还害怕那些东西，嘲笑自己总是抢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这一生都在弥补小时候的自己，都被小时候的自己牵绊，小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东西，长大了之后就有很大可能报复性拥有，可等拥有了之后还是空虚，这些，就是所谓的执念。”

“执念……”卫珩一默默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