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何下口一样。
某种诡异的波动在两者相隔的空间内发生了,但没有生物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里缺少可以被直观观测的固体与生命,因此规则之间的更改并不能被很好地侧面反应并被观测到。
但规则的确在激烈地变化,假如此刻有一艘不幸的宇宙飞船进入此处,那么它的引擎便会在令人不安的声音中爆炸亦或是永久熄灭,组成它外壳的金属也会吱呀作响,不是解体,就是直接化作其他更加诡异的形状。
随后,巨大的餐厅之内,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发疯尖叫的疯子先一步动了。
冥王眼皮一抽,看见外侧者以一种诡异至极的姿态朝它冲来,挥舞着手间的餐叉,每一次朝虚空挥舞就像是把自己手中的叉子狠狠插进一块肉里一样,但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
外侧者正胡乱尖啸着,冥王辨认出其间零星的话语——祂很难辨认出全部话语,外侧者所呼喊的语言于冥王而言就像是北京元谋人的咆哮那样令人费解。 外侧者正在喊——
+吞噬!+
吞噬!
圆月动了,硕大的天体幽幽颤抖着,像是巨轮般缓缓漂泊向黑海所在,若有智慧生物此刻抬头凝望,它们便会看见一湾无其他星光的镜湖中,如小舟般摇曳向湖水深处的月亮,那洁白的月亮宛如一个巨大的充气玩具,慢悠悠、轻飘飘地逐渐飘远。
看似轻盈,看似唯美,实际却是残暴不仁的力量与权柄,但距离与认知上的差距为这残忍的画面拢上了一层轻纱。
黑海因此翻滚起来,原本无浪的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随后那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比山高,比星暗。
冥王猛地侧身,那把叉子堪堪擦着祂的脸颊而过,银白的平面上映出祂没有五官,仅有一个黑洞的脸颊,贪婪的黑水自黑洞涌出,这让冥王意识到祂自己也饿地急不可耐了。
祂下蹲,随后让手中的餐刀带着祂的身躯冲出,直刺对面核心,某种难以抗拒的阻力压向祂,阻止着祂继续前进,冥王感到自己探出的长臂被外侧者的逻辑层层扭曲。
倒是不痛,痛觉已经被剥夺了,又或者冥王不需要痛觉。
痛觉不过是低等生物用来警告自己闪避攻击的手段,高等的管理者并不需要——除非银河想要惩罚祂们,除非祂们违背了祂们本该遵守的规则。
就像是现在的外侧者一样——祂逃避了太久,却最终又在丑角的愚弄下晕头转向地回来了。
+杀!!杀了你!+
外侧者无数层嘶鸣中爆出这样的话,祂仿佛还在当年的灵族网道内,颤抖地盯着自己对面的笑神西高奇。
+失败者。+
祂的敌人毫不犹豫地嗤笑道,虚无与贪婪的主宰再度挥舞起手间餐刀,原本银白的刀刃早已被祂的气息腐蚀为漆黑,冥王出刀,带着绝对的贪婪——
祂远比对面纯粹也纯洁太多,祂就是饿了,想吃点东西。
+你本来就不是最核心概念诞生的产物,最后更是临阵出逃——这便是为何我诞生的原因,外侧者,因为你们老一代星神都太拉胯了,所以权柄与概念选择了我。+
冥王大笑着讥讽道,但实际祂真是这么想的吗?不,祂只是单纯希望激怒对面,好让外侧者更好露出天体环之下的诱人核心。
星空之上,原本无序扩散的黑暗聚拢,逐渐凝聚成更加纯粹的黑洞,又像是一只巨目,那只眼直勾勾地望向朝祂坠落的月亮,随后眼瞳正中笔直刺出雷霆。
概念、物质、质量、能量、基本力——数种物理世界的进攻手段杂糅在一起,最终化作了如同黑泥喷涌般的火山喷发,那些黑暗所经过的空间都差地黑下去,这是因为那里完全崩溃了,无法被观测,因此只能呈现出某种银河游戏加载出错般的暗色。
另一边,暴怒的白光腾起,某种坍塌被主动引发了,巨型白星开始向内收缩,星神表层的亮色物质被抛出,直冲黑暗深处。
冥王喘息着,被疯子死死抵在墙上,祂用手格挡,死死挡住外侧者插下来的餐叉,那银叉上闪烁着诡异的光,笔直扎向祂仅存完好的右眼,叉头旋转,好像是扎一颗奶油蛋糕顶上的草莓那样,想要把祂的眼球扎出来。
外侧者虽然疯癫,虽然因为疯癫完全不管不顾,忘却了诸多手法——但这家伙力气大地惊人,祂的力量还是太大了,这就是远古唯一活下来的老东西的含金量,别的不说,能量与权柄绝对是体量最大的。
这就是开服老玩家吗?
冥王眼瞳中,那三个尖头的叉子越来越近。
祂被外侧者别住的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