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场闹剧。
因为在这游街的领头者,宣扬外城和内城相融的宛如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她甚至不知道那所谓的泥户是对外城人的贱称,算得上辱骂。可能是她带着人,浩浩荡荡摆着排场去到外城那群茅草屋外时。看见他们对着泥户这一称呼笑脸相迎,点头哈腰产生的错觉?她从未去仔细想过这一切,这不过闹剧。只是在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外界传递的表象。游街的队伍与花车擦边而过。她有闻见被花香所遮盖的血腥吗?游街的队伍在溪流旁的岸上行走。她有看见那些被流放的祈愿吗?游街的队伍头上飞扬着花灯。她有注意到那些燃烧照亮之后,融入灰雾再也不见的它们吗?所以她连禁足都没有。甚至连一声斥责,一声警告都没有。因为前面种种都不重要。因为她会是灯市的继承人。因为他们相信,待到她再大一些就会理解现如今的天真。小公主她握着手中的绸布。走到感觉自己娇嫩的脚都起了泡般疼痛。喊到嗓音都有些沙哑。她是做戏吗?不是,却恰是。喝了口外城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灵复花茶润喉。然后继续忍着痛,进行着宣扬。“外城的泥户也应当享有人权,即使没有面具也不应该阻止他们入城!”“内城和外城不应该分割这么严重!”而现在,那闹剧般的游街还在继续,所谓天真也正在“长大”的路上。酒馆的看客探着窗口在笑。他们没有勇气去笑话灯市组织者的小公主。他们只不过在笑窗外的飘过的,毫无意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