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亮了另外半张脸上,支离破碎的面具裂纹。
宣至沉默的为晓阎几人倒上一壶绿茶,而给自家哥哥上的则是一杯清澈的水。看着简陋的桌面上和宣膏截然不同的茶水,晓阎不敢饮用。低眉思索片刻,权衡利弊之后才开口道:“你没必要提防于我。”“大人,我这普普通通的泥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虽然比不过你们那内城的茶水,却也是我们这最能拿出手的了。”宣至语气谦卑,将自己摆在极低的位置。明白晓阎在说什么却故作糊涂。却也印证着他对于晓阎又或者是内城人的警惕,又该说是排斥之意。“我从灰白的梦中救下的你哥。”宣至明显知道些什么才会将嘴死死捂住,晓阎挺想知道对方知道的究竟是什么。“哦,谢谢,不过我和他并不算熟络。”只是对方的警惕是真的令晓阎头痛的一件事。不过内城人最是注重面具,毕竟是和外城那群贱民区分的手段。所以他的手指轻轻的卡在面具的缝隙处,然后用力去撕扯。皮与肉分离,每一处神经都在喧嚣着痛楚。面具带着始终都是祸害,不如暂时撕下来换取一下信任。鲜血流淌在破了皮的脸颊上,随着呼吸起伏的红色没有阻隔。晓阎感觉到即使面具被摘了下来,但脸部仅仅是风吹就像是揉搓着辣椒粉般疼痛。破了相,但没关系。回到现实他能养回来,即使现在他腹中的那口气也在缓缓滋养自身。他只关切这样能否换取对方的信任。可怖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宣至,似乎在反问这样够了吗?而对方被晓阎这一莽撞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忙的去火炉处拿那摇曳火苗的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