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燃烧殆尽的余灰依旧洞穿那个自己的关节处,将其牢牢的锁在黑暗之中。
“好久不见。”“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灰烬锁链似乎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那副看不真切,像是小时候稚嫩又像是暮年濒死的脸看不出一丝一毫他的狼狈与疼痛。说着令晓阎摸不着头脑的话,嬉笑着像是嘲弄般的注视着茫然的晓阎。“你是谁?”像是固定模式的pc,未能理解到玩家那意义不明的话语。于是只能按照固定模板进行的询问那般。“嗯……,你或者被舍弃,掩埋的你。”他扬起头思索片刻,随后才开口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解释到。“无视我,你将会是爷爷他们手中最利的剑。”“拆掉这些死去的痕迹,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是爷爷所看见的一切,会重蹈覆辙哦,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小时候就被切割出来的这块心,对于晓阎的选择是那种都不感兴趣。他只是本能的想要看见自己那张脸上,犹豫担忧的神色。毕竟当虚无是一两天的时候,人会恐慌无措。是十几二十天的时候,会烦躁逐渐开始不耐烦。是一两百天的时候,忘却迷惘便成了常态。那么,当这个时间拉长到二十多年呢?他不存在任何的追求,所有的一切都有本能驱使。但尽管如此,哪怕如此。证明他还是他的本能,在七年前困住他的血枷锁焚烧成灰烬那天起就开始渐渐的流露而出。像是一个裂开小口呈着水的玻璃杯,水从裂口缓缓的溢出顺着杯壁流淌向下。而这个杯子对于这一切的发生都无可挽回。“放不放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吗?”当一个烂杯子中的水完全流完殆尽的时候,这个杯子也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存在的价值。对于无法挽回的逝去,他能做的只有嗤笑这个茫然的自己。他笑着反问到,看着这个逐渐杀死他的自己。“爷爷做的?为什么?”晓阎至今都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坐在通往大学的火车上,结果莫名其妙的通过一条漆黑的隧道。等到不知道多久就看见了被锁住的自己……,然后张口就是爷爷啊,剑啊。“因为在爷爷所看见的未来,不切割出我引导的话。”“你会成为一个玩弄人心的杀人犯哦,你天然就是一个疯子。”他故作夸张的说到,却见晓阎没有反应而切了一声后用着就这的表情看着对方。“高智商的引导性罪犯?你是指一个二本大学生,天生擅长玩弄人心?”晓阎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般,用着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的语气反问到。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疯子,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所经历的那些荒诞,似乎又在佐证他的不平凡。“还是说……,你就是那个疯子?毕竟我就是你?”晓阎想到这里,略显犹豫的询问到。“这点并不重要,重点是你现在的选择。”“无视我,还是放了我。”“当然,其实有隐藏的第三选项……杀了我。”他的语调并不激昂,像是在阐述今晚上是吃什么一样平淡。但晓阎做不到像他那样平静的对待。沉默的走上前去,仔细的端详起那灰白的由余灰构成的锁链。 上面没有任何温度,不存在热与冷的概念。手指捻过,灰烬自动退让。“虽然不知道爷爷是怎么做的,但既然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晓阎感受着这空若无物,却困住他一小块心二十余年的锁链喃喃到。走到了他的身后,那灰白的尽头是一小块逐渐失去血色的心脏。这些困住他的锁链接壤在边缘灰白的心脏上,像是不健康的血管。“所以应该无视吗?”无人回应,哪怕是他。晓阎和转头看向自己的他对视。手指搭在那颗逐渐死去的心脏上,还是热的却仅仅是那宛如火柴般渺小的余热。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彻底失去温度般的余热。晓阎又兀的想到了离乡的时候,爷爷拍着自己的肩膀说自己长大了。以后要自己去做人生的选择。“玩弄人心的杀人犯……,我觉得我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也不会是。”晓阎的手攥住那颗正在失去余热的心,温热的掌心由高到低的传递着热量。物理学上的热量传递维持着二者的联系。“我不知道我会做这三个选项的哪一个。”晓阎并不知道这三个选项需要怎么做,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行为又是代表哪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