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否则格杀勿论!”那声音威严无比,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从他们的着装打扮来看,明显就是金鹰卫。
“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国主知晓了这里的情况,故而派遣他们前来平息这场纷争?!”卢恪本看到这群骑兵,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强装镇定,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这位将军不知如何称呼,下官乃临澜郡守,如今三大世家无视朝廷律法,擅自动用私刑,还请将军主持公道,平息叛乱!”声线中带着一丝期待,又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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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鹰卫年轻将领看了一眼卢恪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开口回答道:“本将乃金鹰卫右督军简匡,奉命前来五里府抓捕陷害五里南的罪魁祸首。”
金鹰卫右督军?那岂不是简家家主简离的三弟?!
卢恪本心中的疑惑更甚,并纠缠成一团乱麻,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五里雄便急忙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简贤弟,我家舍弟可曾一同前来?现在谋害我大哥的凶手就在这里,还请你即刻将他们捉拿归案!”说着,他恶狠狠地将手指向了幽篁子等人,所指之处,皆是阴毒与恨意。
“住口!”伴随着“噼啪”一声清脆的巨响,金鹰卫右督军简匡扬起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在了五里雄的脸上。
他,居然丝毫不给五里雄留半分情面。
五里雄被这一鞭抽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他又惊又怒,捂着脸颊大声吼道:“简匡,你这是何意?我乃是五里家的代家主,你竟敢如此对待我!”
见状,简家家主简离赶忙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地问道:“是啊,三弟。你这究竟是何意?五里兄犯了什么事,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简匡冷哼一声,对自家兄长的询问置若罔闻,又瞥了瞥五里雄,不屑一顾道:“五里雄,你少在本将军面前装模作样。我奉都主之命,只抓真正的罪魁祸首,而不是听你在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他锐利地扫视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幽篁子身上。
幽篁子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和姿态。他向前一步,对着简匡拱手说道:“简监军,在下幽篁子,敢问为何认定我等是谋害五里南的凶手?我等行得正坐得端,绝无陷害五里家主一事。”
简匡紧紧盯着幽篁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怀疑:“幽篁子,有人举报你与柳霙阁勾结,使用巫术和蛊术谋害五里南,且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荒谬!”幽篁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等奉海逸王之命,调查五里南的死因,现已查明,五里南实则死于其胞弟五里雄以及一众家丁之手。”
“哦?”简匡眉头一挑,嘴角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可有确凿的证据?”
幽篁子指了指地上的玩偶和坛子里的蛊虫,回应道:“这便是证据。除此之外,还有五里府所有家丁作为人证!”
所有家丁为人证?!
五里雄听了,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这臭道士,莫不是失心疯了?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府中的下人,从未承认过任何罪行?!”
“是吗?!”幽篁子啧啧感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与卢恪本对视了一眼,传递着无声的默契。
接着,幽篁子面向五里府一众家丁,大声说道:“方才简右监军已经说了,只抓真正的罪魁祸首,尔等现在若如实承认,可饶你们一死。”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字字句句都敲在众家丁的心头。
所谓法不责众,刑当惩首,但论透析人心,幽篁子自然他的有一套。这句深谙世故的箴言掷地有声,在血腥未散的庭院里激起微妙震颤——
原本如临大敌的家丁们瞬间陷入死寂,手中兵器在掌心沁出冷汗。有人喉结滚动着吞咽唾沫,有人偷偷瞥向五里雄扭曲的面孔,更有人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这些细微的肢体语言,昭示着人心正在暗流涌动。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目光碰撞时又慌忙躲闪。曾经坚若磐石的阵营出现了裂痕,每个人眼底都藏着挣扎与算计——恐惧如同附骨之疽,害怕得罪五里雄招致灭顶之灾;而求生欲又如燎原之火,渴望抓住幽篁子抛出的宽恕橄榄枝。两种情绪在各自胸腔里激烈交锋,搅得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江倒海。
此刻的庭院,安静得能听见衣料摩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