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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戎咬着烟头,眼里的烦躁之意越来越重。而唐今还在继续喊:“哥。”“哥。”“哥。”……终于,萧戎没能忍住,低骂了一句:“有病。”唐今的动作微顿。那双清透的浅色眸子,静静地看着浑身写满焦躁与不耐的萧戎,内里沉寂,空洞,找不见任何一丝的光亮。“哥。”她又唤了一声。黏腻的幽冷蠕动着,宛若虫子般,顺着萧戎的后脊爬上。萧戎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终究还是伸手,落在了少年的脑袋上。唐今弯眸,眼里又碎满了星子,“哥。”……车来车往的马路边,靠在路灯下身形高大的少年教导着另一个少年如何吸烟,还在对方学会后,揉着对方的脑袋以作嘉奖。纪韫翻过其他的一些资料,最终又还是将视线转回了那组照片上。他看着照片里,那明明被烟呛了好几口,却还是因为一个揉脑袋的动作就开心得像是什么一样,满眼都是那个劣等替代品的,他的弟弟。实在是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挤出来。自甘堕落,要与垃圾为伍,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要在父亲面前尽好兄长的职责就够了。纪韫扔下那份资料,叫来了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