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樊微低着头,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都扑到了她的脖颈上,让她不由的红了耳根。她不曾与谁挨的这么近过,所以因为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而心里紧张的要命,忍不住的因为有些不适而动了动胳膊,刚一动就被他伸手抓住。她的个子娇娇小小,连骨架都小,手腕轻松的就能被他全部握住。他掌心发热,握住她的时候,好像要把所有的热度都传给她。她听到他语气有些严厉道:“别动。”白以绵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听话的没有继续往前,而是问道:“你还好吗?”四周安静,因而那粗重的喘气声在这小角落里让人听得格外的清晰。他有些不耐烦的一手按住额头,另一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到了吗?在饭店北边的巷子里。”对方似乎回了一句什么,他合上手机,烦躁的把额前被汗微微打湿的碎发往后捋了捋,把她推开一些,“你离我远点。”这脸变的倒是快。白以绵小声嘟囔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凯文慌里慌张的跑来,扶住他,“七爷,东西都准备好了。”然后有些诧异,“白小姐,你怎么在这?哎,算了,既然在就一起走吧。”跟着一起上了车,凯文才打开了医药箱。白以绵看见他拿出了小瓶的药剂,还有输液的蝴蝶针,主动道:“我来吧。”凯文明显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这个又没有办法单手执行。“你会?”凯文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个可不是过家家,不能胡来。”傅云樊撸起袖子直接放到了座椅的扶手上,闭了闭眼,“你来。”白以绵凑到他的身边,有些熟练的拿起了止血带绑在他的小臂上,然后拆开一包酒精棉在他手背上消毒之后戴上了医用手套。他的手指修长又白皙,应该是长期锻炼,血管很清晰的鼓出来,她一点都不担心会扎歪。扶住蝴蝶针的针头倾斜大概三十度,一针进去就看到了回血,她迅速的松开止血带,拿胶带固定住位置,把准备好的针剂连接上去,然后缓缓的往里推。凯文表情呆滞,心里紧张的要命,这要是有什么失误可怎么办啊。这可是七爷啊!反倒傅云樊呼出了一口气,整个流程都没问题,他确实是没有想到她能在紧急的时候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静脉注射完毕,她动作轻柔的给他拔了针,然后把棉签按在注射部位上止血。她的手很凉,傅云樊只是吩咐司机,“开车,回去。”挡板前面的司机答应了一声,凯文才问道:“白小姐,以前学过?”白以绵看傅云樊的状况似乎好了些,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看了看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给他手背贴了一张创口贴。坐在旁边系好了安全带,她才回答凯文,“算学过吧。”她在时空局工作的过程中,只要有多余的时间就会尽一切努力的学习一些技能,这个也算其中一项吧。“那白小姐还真是有天赋,七爷是医生,或许你大学也可以上医学院。”白以绵有些不明白,上辈子她就听说了傅七爷的名头,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算计的。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呢……“傅医生是被算计了吗?”她问凯文。凯文撇了撇嘴,“怎么可能,要不是七爷为了查一些事情将计就计了,就凭那几个垃圾能算计到七爷?”刚说完,看到自家七爷已经阖上眼睛睡着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多嘴了。你什么都没听到,我也什么都没说,知道了吧。”白以绵笑了一声,乖巧的应了,“对对对,我什么都没听到,凯文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凯文想了想,按照七爷对白小姐的这种态度,说不定以后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所以白小姐四舍五入也算自己人。对自己人多说两句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这么想了,他成功的安慰了自己,被惊吓到的小心脏也缓和了一些。白以绵面上好像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心里却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起来。凯文说傅七爷是来查事情,什么事情值得市翻云覆雨的傅七爷亲自来查?还得虚与委蛇,把姿态放的这么低?是害怕打草惊蛇吗?傅家的产业不涉及清水镇这样的偏僻小镇,所以应该不是因为家族生意,
那是因为什么呢?给她庇护,又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让她不解的谜团好像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