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询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绝望。?j\i~n¢j^i?a`n,g`b~o`o/k,.\c!o+m¢
倒不是他悲观,而是被抓之后,他们也不知道对他们下手的人到底是谁。岭南的土匪凶悍的很,一旦被抓,很难逃脱。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周巡自问还没有娶亲就要命丧于此,怎么可能不害怕?周济祥现在本来就烦躁的很,又看到自己儿子这么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哭哭啼啼,哪里像是个男人?!”“闭嘴!”被周济祥呵斥了一句之后,周巡也是脸色一跨,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眼神中满是畏惧的看着周济祥。只见那周济祥冷哼一声,眼底的担忧也一闪而过。“咱们这一次也是倒霉,无端被人绑了,结果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让做,就把咱们父子两人丢在这里。”“你小子平日里就不让人省心,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这是来报复咱们来了?”周巡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自从上次闯祸之后,儿子就被您要求闭门思过,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再得罪人?”“而且您警告过儿子,这马上就要和冯家定亲了,孩儿怎么敢随意闹事儿的?”听到周巡这么说,周济祥也是有些疑惑起来。正琢磨着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那柴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便是一伙人鱼贯而入。和之前的人不太一样,这一次的人没有遮脸。而周济祥和周巡见状,下一秒就反应过来,父子两人齐刷刷的闭上了眼睛,不敢有丝毫怠慢。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英雄饶命!英雄饶命!”“道上的规矩我们都懂,不能随意看脸,看到了就是死路一条!”“英雄快点把脸遮起来!”看着这一幕,刚刚走进来的李宽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他倒是没想到,这周家父子是这么个样子。眼见两人闭着眼睛跪在地上求饶,李宽玩心大起。“两位好汉,睁开眼看看!”“可不敢可不敢,道上规矩我们都懂,不能看。”周济祥忙不迭摇了摇头,眼睛依旧死死闭着不敢睁开。“睁眼看着!你们去广州府是去干什么?”“赴宴,我们是去参加晋王的酒宴!”“晋王的酒宴?是晋王邀请你们去的,还是有人让你去的?”听到这话,周济祥急忙解释道:“是晋王邀请的。”见周济祥不肯说出冯家的名字,李宽眼睛转了转。“如此就没错了,冯大人果然没猜错,你小子不安分,这是要去广州府投靠晋王啊。”一听这话,周济祥倏的一下睁开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李宽。“一派胡言!我们就是奉了冯大人的命令,去宴会上看看晋王到底说了什么,你们既然是冯大人的人,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些?”当周济祥听到李宽口中说出冯大人三个字的时候,就认定了这一次绑自己的人可能和冯家有关系。但对方的话,又让周济祥疑惑。明明就是冯智戴要求自己来的,对方怎么说自己是要投靠晋王?难道是在考验自己? 只是,当看到李宽那张脸的时候,周济祥又有些犹豫起来。这人怎么这么年轻?自己也没见过冯家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啊?见周济祥那不断变换的脸色,李宽微微一笑。“哦,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受命于冯智戴了?”闻言,周济祥顿时心生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这话,李宽微微一笑。“这话说的,你都来参加宴会来了,还不认识本王?”听到李宽自称本王,言语间也满是调侃的看着自己。周济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给耍了。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晋王李宽!刷的一下,周济祥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上当,当着李宽的面将实话给说出来。等到周济祥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忙不迭跪在地上求饶。“殿下!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晋王真面目,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李宽也不着急,只是嘴角噙着笑看向不断叩首的周济祥。直到对方的脑袋磕破之后,才摆了摆手示意周济祥停下。“别磕了,磕死了平白脏了本王的地方。”周济祥立马停下动作,神色间满是惊恐的低着脑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身体颤颤巍巍不敢多言。李宽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目光静静的看着周济祥。“你自己说,是奉冯智戴之命来本王宴会上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