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口!”说着,杨晓风就试探着喝了一口,让这年龄比自己都大的酒液从舌尖慢慢流淌到咽喉,仔细体会着酒液给味蕾带来的感受。
厚重!没错儿,这就是杨晓风的感受。明明是不大的一口酒,可到了喉咙里却仿佛吞下了一整个儿扒了皮儿的煮鸡蛋一样,直噎得杨晓风一翻白眼儿。
然后就是一股暖流,从食道慢慢流淌到胃里,接着全身也都跟着暖了起来。这种暖意不是夏日骄阳的那种灼热,而是冬日暖阳的那种惬意。
“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见杨晓风这副样子,蒋爷不由得笑道,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看好了,这酒得这么喝。”说着,蒋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接着长长呼出一口酒气。
杨晓风一眼就看明白了,蒋爷这是直接一下就把这口酒吞了下去,根本就没在口腔里有丝毫的停留。于是,杨晓风也学着蒋爷的样子喝了一口。
待他也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的时候,他的口腔和鼻腔又重新体会到了那种厚重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的载体已经由液体变成了气体,而且方向也从由外向内变成了由内向外。
就是这种改变,让那种噎得人翻白眼儿的感觉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了让人如沐春风,仿佛置身于“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意境之中。
“小子,喝明白了吗?”蒋爷问道。
“喝明白了。”杨晓风意犹未尽的答道。
“明白了。那好,说说吧,你的‘把式’是跟谁学的?”说罢,蒋爷夹了一筷子拌羊脑儿搁进嘴里嚼着,好像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毫不在乎一样。
“蒋爷,您能不问吗?”杨晓风面带为难的答道。
“嗯?”蒋爷竟然一下子不知是被自己嘴里的拌羊脑儿还是被杨晓风这句话给噎住了。
“嘿——我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小子简直不是一般的狡猾啊!”蒋爷一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
“我问你师承,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可你这‘能不问吗’是几个意思?”
“不是,蒋爷,您是老前辈,我要是拒绝回答您的问题,那就是不敬。而且,昨天您在擂台上还对我关照有加,我要是编个瞎话儿糊弄您,那就是忘恩负义。但我的师承是真的不方便说,所以也就只能问您‘能不能不问’了。”杨晓风一脸真诚的解释道。
“好小子!”蒋爷轻拍桌子道:“知道尊敬长辈,懂得知恩图报。行,就冲你这么懂事,我就不问了。”
“谢谢蒋爷理解,我敬您!”杨晓风再次双手举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