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王烟墨见老者丝毫没有想要再次开口的意思,身子也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于是心中就猜想道:“卧槽,这老头会不会是在诈我,按理说我跟他隔了这么远,而且这期间我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就算他有通天的修为,那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发现了我呀。”
想到这里,王烟墨就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准备再次起身。然而,就在他刚刚站直了身子,想要从树上一跃而下时。原本一直保持安静的老者却突然再次开口说道:“蹲在树上穿黑色衣服的小子,老头子我跟你说呢。怎么着是嫌弃老头子的茶叶不够档次,还是想让我老头子亲自过去请你啊。”
这时,王烟墨闻言,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幻想也在顷刻间破灭。随即他便不再隐藏自己,反而坦然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之后就大方的走向了老者。
而在此期间,王烟墨的内心之中也曾冒出过转身撒腿就跑的想法,只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立马被他给否定了,因为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老者不愿让他走的话,那么甭管自己跑的有多快,也绝对跑不出老者的手掌心。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被迫选择了接受老者的邀请。
片刻间,眨眼的功夫王烟墨便走到了老者的跟前,但由于他并不知道老者的具体身份,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敌意,因此,他并没有贸然显露出自己的意图,只是微微抱拳一礼道:“这位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晚辈第一次来武当山游玩,竟一时不差迷了路,才行止于此,多有叨扰还请前辈见谅。”
然而,老者闻言,在上下打量了王烟墨一番后,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似笑非笑的说道:“哦,是么?武当山这么大,一时不差就走到了老夫这里,还真的是很巧啊。不过看你这身手也不像是来武当游玩的,应该是另有所图,对吧。”
面对老者胸有成竹的质问,王烟墨心里顿时大惊,但明面上还是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我想前辈应该是误会了,晚辈只不过是因为自幼便开始习武,所以身手方面比起寻常人来说要强上一些罢了。”
虽然王烟墨已经反应很及时的做出了解释,但很明显这种苍白无力的谎言根本就瞒不过老者的眼睛。只不过老者却并没有直接当场戳穿,而是冷冷一笑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是老夫误会了。”
话音刚落,可能由于太过紧张的原因,一时间王烟墨竟然没有听出老者话里有话的意思,还天真的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糊弄过去了。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见老者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吐出了五个字,说道:“是吧,王烟墨。”
听到老者无比自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使得王烟墨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立马就如临大敌一样的抽出了身后的镇邪剑,做出了迎敌的架势。
而老者见状却依旧不以为意,甚至连半点防御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别那么紧张呀,把剑收起来吧,老夫若想对你动手的话,刚刚就不会跟你在这里扯皮了,更何况即便真的动起手来,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能在老夫的手下逃脱。”
这时,王烟墨闻言也知道自己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是他内心深处的理智告诉他,搏一搏最起码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如果真的放下了剑,那可就真的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因此,王烟墨非但没有就此放下镇邪剑,反而是加重了手上握剑的力度,并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既然前辈已经知晓了晚辈的身份,想必也应该猜到了晚辈来此的目的,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各自为战吧。”说着就作势准备攻击。
而老者见状,却十分意外的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同时也伸出手来叫停了王烟墨的动作说道:“小家伙儿,猴儿急什么?你不妨先听听老夫的名讳,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呀。”
一听这话,刚要准备动手的王烟墨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狐疑的看着老者,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方自报家门。
而老者见王烟墨已经停止了动作,就淡淡的开口说道:“老夫姓白名云生。如何这次你还要动手么?”
王烟墨闻言,似是觉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于是就见他口中不断的低声重复着白云生这个三个字,同时大脑也在飞速的搜索着脑海之中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
很快,片刻之后王烟墨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见他顿时眼前一亮,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您就是上一代武当首徒,被称为最有希望接任武当掌门的白云生,白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