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笑，浑身闪着油亮亮的汗光，期待地凝视着大鱼。

吕高华先把要调走的消息告诉吴欣欣。

吴欣欣惊喜不已，然后一把抱住吕高华，娇声问道：

“你走了，我怎么办？”

吕高华回答：“亲爱的，你不要急，我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件事。”

吴欣欣扭了扭美妙的身子，张开樱桃小嘴，开始与吕高华进行一段有关鱼水关系的对话。

吴欣欣：“你调走，我想办法跟他离婚，变成一条自由的鱼，要游到哪里就哪里。”

吕高华：“你不要太急，你就是变成自由的鱼，也没用。因为我这条溪水里还隐藏着一口网，你盲目游进来，就要被活捉。”

“你如果真在乎我这条鱼的话，就应该尽快将这口网拆除。”

“结网容易拆网难，而拆了网要再结网，就难上加难。”

“我不怕，最多来个鱼死网破！”

“那是一条愚蠢的鱼，愚蠢的鱼是不会得到真正幸福的。”

吴欣欣最后才道出心声：

“你调走，高升，要把带出去。”

吕高华想了想说道：

“你现在还是个一般教师，带走让你做什么呢？”

“所以我想，我当了教育局局长后，先把你提拔为教导主任，再提拔你到教育局来做办公室主任。”

“嗯，那好，我在这里等你安排。”

……

他们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吕高华开始看手机上的时间，不住地催她回去。

可痴情的吴欣欣却慵懒地躺在他怀里，迟迟不肯坐起来。

吕高华扶她坐起来，帮她穿衣服。

她还是恋恋不舍盯着他，不肯走。

他们从碰面到现在一直紧紧缠在一起，或坐或躺，或立或卧，真像鱼水不分一样。

眼看要十点了，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稠密起来。

晚办公和晚自习回来的师生陆续走进生活区。

“快走。”

吕高华紧张把她从怀中推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脚步声走上来，停在门外不动。

“咳，吕校长。”

外面的人咳嗽一声。

吕高华惊得身子一震，吴欣欣的脸也一下子吓白。

这是郝枫的声音。

他们倏然分开，狼狈地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啪。”

吕高华欲盖弥彰地将电灯关了，将吴欣欣的手紧紧抓住。

“吕校长，你开个门。你身体怎么样啊？”

“刚才有老师来说，你身体不好，我来看看你。”

原来真有老师跟踪我？

吴欣欣心惊肉跳，站在黑暗里瑟瑟直抖。

吕高华将她按坐在床沿上，一只手紧紧掩住她嘴巴，屏住呼吸不敢吱声。

“咚咚。”

郝枫开始敲门，敲了几记，自言自语：

“奇怪，我刚才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怎么没声音？”

吕高华赤着脚把吴欣欣轻轻扶到里面的卫生间，关在里面，然后退到床边躺下来，假装被吵醒的样子，沙哑着嗓子问：

“谁呀？”

“我，郝枫。”

“哦，郝主任，我睡了。”

“你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出一身汗就好了，跟上次一样，你回去吧。”

“那好，有什么，你打我手机，啊。”

“好的。”

门外的脚步声下去了。

到了楼下，一个女人的声音模糊地传上来：

“吕校长怎么样？”

“他睡了，没开门。”

“没开门？”

另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

吴欣欣分辨出，前一个女人是刘晓红，后面那个女人是郁老师。

她坐在马桶上，吓得气都不敢透，竖着耳朵听着下面的动静。

“应该让他开门，看看他身体到底怎么样？”

郁老师继续鼓动。

我的天哪，吴欣欣心里发紧，身上炸毛。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郝主任，今晚，吴老师早就回家了，你家里有什么事？”

刘晓红用提醒的口气问郝枫。

郝枫沉默。

过了好一会，才嘟哝了一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