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箱里有一封信,点开,胡小曼亲切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枫哥:
你真的不理我了?
你就这么绝情吗?以前我们这么好,现在你说不理就不理了。
我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冷血动物,是个无情男人,哼!
郝枫已经看到她好几封这样的邮件了,每次看着,他都心如刀绞,心情复杂,既内疚,又惆怅,难过得想哭。
可又不敢回,怕一回,胡小曼还会缠住他不放,那样这婚外情怎么断得了?
他在矛盾心情中,曾经流过几次眼泪。
现在,他看着这封简短的邮件,又呆呆地想了一会,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应该把这消息第一个告诉她,不告诉她又能告诉谁?
于是,郝枫打开电脑,敲起了键盘:
小曼妹妹: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被调离教育局了,他们让我到统战部当副部长。
非常突然,我想不通,心里痛苦极了。
我被他们蹬了,真的,这样一调,我以前在教育上的心血都白流了,我过去的一切被一笔勾销,什么也没了。
我现在只有你,你可不要也像他们一样嫌弃我,在关键时刻抛弃我。
那样我就真的受不了。
这阵我心里好痛苦,为了整顿学校三种畸情,我要以身作则,所以没有回你的邮件,其实我心里还是一直想着你的。
我心爱的小曼妹妹,你在干什么?
我好想立刻见到你,向你诉说诉说我心头的怨气和苦闷啊!
我还能对谁诉说呢?
郝枫还想说些什么,听门外有脚步声,知道朱烟如回来了,赶紧关了电脑,坐到沙发上。
朱烟如开门见了他,冷冷出声:
“今天太阳又从西天出来啦?”
郝枫也冷冷回答:
“今天,太阳真是从西天出来了。”
朱烟如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不对劲,走到客厅门口看着他:
“怎么啦?”
“我被撤职了。”
郝枫淡淡说道。
“啊?”
朱烟如惊讶地叫起来:“你是不是在吓我?”
郝枫回头看了她一眼:
“吓你干什么?”
朱烟如更加惊讶了:
“要死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说着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怀疑地望着他,有些紧张地问:
“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郝枫故作无所谓出声。
朱烟如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不像是开玩笑,俏脸拉下来,生气道:
“撤职,总得有个理由啊,他们说你什么了?”
“没说什么?”
郝枫依然那么冷静。
“那你也太窝囊了。”
朱烟如的火暴脾气又发了:
“你就不能去问一问吗?谁找你谈的话?你起早贪黑为他们卖命,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就这样让他们说撤就撤了?你无所谓,我还不甘心呢。”
“你当这个局长,我陪你受了多少罪?可我得到什么好处了?”
“你说呀,除了名声上好听一点,我有什么好吃好穿?房子比别人大了多少?啊?”
“我常常一个人独守空房,活得像个寡妇。”
“这些谁知道?家务事都是我一个人做,你凭良心讲,饭你烧过几顿?碗你洗过几次?孩子的事你问过多少?”
“我默默无闻地做,为的是什么?他们倒好,说撤就撤了,哪有这么便当的?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帮你问问。”
“沈书记的爱人我认识,我可以通过她,帮你说说,看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在家里的礼品堆里找起来,边找边唠叨:
“我吃了晚饭就去,再不行,我就去省里找我舅妈的哥去。”
郝枫没好气说道:
“你别给我去现世宝!”
朱烟如冲着他叫:
“你不明不白给撤了职,才现世宝呢!”
然后又坐到沙发上,噘着嘴生气。
呆呆地坐了一会,朱烟如重新唠叨起来:
“你有这个脸见人,我没这个面子出去。突然给撤了职,人家会怎么说?”
说说,朱烟如就来了眼泪,用手抹着: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