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拆事件跟他也有关系,所以他一直凭权力压制住,岂能让郝枫这小子插手这事?
郝枫一插手,他就又有危险了。
可怎么阻止他呢?
施连新有些头疼,他想了一下,才对胡秉新下达指示:
“胡董,这事千万不能让他插手,我这边会想办法阻止他,却有一定难度。他是市里下来的,上面也有一些关系。”
“你要想办法让他闭嘴,不然真的很危险。不只是五千万的补贴要发掉,还会翻出其他事情。”
胡秉新一听就心知肚明,但还是小心翼翼问:
“让他闭嘴?施书记,这是什么意思?”
施连新说道:
“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只要他不再管这件事就行。”
胡秉新愣住,随后恭敬应声:
“好的,施书记,我明白了,我们一起努力吧!”
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仰在椅子里,陷入沉思。
胡秉新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可怕。
现在行贿也要查了,要是事发被查,不只是发掉五千万补贴的事,还有其他问题。
不仅施连新他们都要进去,他也要吃官司,后半生就要在监狱里过了。
不行,得让郝枫闭嘴!
分两步走:先威胁他,让他不敢再管闲事;他不听,就让他彻底闭嘴!
不然要死的就是他了,所以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想到这里,胡秉新立刻拿出手机打出去:
“你过来一下。”
马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保镖走进来,恭恭敬敬看着胡秉新:
“胡董,有什么吩咐?”
“沙石虎,你给我盯紧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
“他叫郝枫,是常务副县长,让他给我彻底闭嘴!”
他把分两步走的要求说了一下,沙石虎恭敬应声:
“胡董,刚才他从大堂里走出去,我就感觉他神色不对,用手机偷偷拍了他的全身照,我这就去安排。”
郝枫见他激动起来,马上挥手打住:
“胡董,这事姑且放一放,还是让县务会议来决定吧。”
“现在,我们先说一下陆慕文房子的事。”
郝枫还是说得比较委婉,不想跟胡秉新闹翻:
“胡董,现在,只有他们一家人家,你们这样把他们圈在里面,不太好吧?”
胡秉新没等他说完,就激动起来,声音不觉高上去: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陆慕文依仗自己是退休教师,坚决不肯搬,做最顽固的钉子户,弄得我们实在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郝枫还是委婉出声:
“那胡董,你们也不能这样狠心吧?留的路这么狭窄,要侧身才能进出。”
“你知道这样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他们进出不方便,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就拿不进去。连他老伴瘫在床上一年多,都没办法把她弄到医院里去,这是不.人道的!”
胡秉新一愣,随后不客气出声:
“郝县长,你的态度有问题,你身为副县长,怎么能帮钉子户说话?”
郝枫气得胸脯起伏,眉头紧皱,但他没有发火。
沉默了一会,他提高一点声音:
“胡董,陆慕文要补贴,是有理由,有根据的,不能说他是钉子户。就是钉子户,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他知道胡秉新不好说话,在这里再怎么说都没有用,就站起来告辞:
“胡董,我已经把话跟你说到了,希望你在一个星期之内,先把他们的进出路改宽一点,能让救护车进出。”
他依然说得比较委婉,没有用命令的口气。
胡秉新却依然受不了,猛地站起来,拉下脸道:
“对不起,郝县长,你要坚持为钉子户说话,恕不奉陪,也不能从命!”
郝枫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好难过,但还是没有发火,气呼呼地转身走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胡秉新轻蔑的声音:
“你算老几啊?想来命令我?哼,我理都不理你!”
走到外面,于卫峰见郝枫气得厉害,小轻安慰他:
“郝县长,我知道来也是白来,还是要动用集体的力量,形成一个决议,再逼他执行县务会议的决定。”
他们乘电梯下到大堂,于卫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